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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欧阳东都很有意思,可那六十万的转会费实在太离谱。武汉鄂金龙总经理在电话里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叶强:“三十五万,我们就买下他,多一分都不要。”

十二月二十日是甲B和乙级球队摘牌的日子,六轮下来,大屏幕上转会球员列表中身价超过四十万的就剩欧阳东一个人,现在他已经沦为几十个俱乐部老总和主教练们的谈资,大家都笑着交换关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的各种谣传,顺带着打趣顺烟俱乐部一脸呆笑的总经理和面无表情的中方助理教练。不过也有人更关心欧阳东的去向,直到摘牌会结束时确定没有俱乐部对他感兴趣,这几拨人才暗暗松下一口气。

这些都是在今年乙级联赛里先后与九园队碰过并且栽在九园队手里的乙级俱乐部。

事实上欧阳东现在已经下岗了,既然摘牌大会上没俱乐部愿意接收他,那他以前与九园签定后来又转移给顺烟的合同就变成一纸空文;如果在明年一月十五日前再找不到新的俱乐部,那么他半年内将不能参加任何级别的正式比赛或者加盟任何正式的足球俱乐部,直到明年六月十五日他成为一名自由球员为止。

时间就象水一样静静地划过,一月六日,正在图书馆看书的欧阳东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手机电话,电话那头是叶强。

“我买了一部手机,你把号码记下来,”电话是叶强从机场打来的,“我现在去武汉,如果那里没有眉目,我会去广西漓江。你等我的好消息。”

晚上有人打电话到殷素娥家里找欧阳东,是他那个失踪半年多的老同学刘南山。

“东子,我学习回来了。来东莞吗?这里正好有个空缺……”

第四章 出走他乡(二)

七天时间,叶强拖着他那条比左腿足足短半寸的右腿,从冬雨连绵的省城飞到雪花飞舞的武汉,再从武汉坐火车到寒风凛冽的长沙,最后从长沙飞到骄阳似火的南宁。坐火车是十多年来第一次,乘飞机更是开天辟地第一遭,这三个城市他从来都没来过,可他压根就没有在这些城市里逛悠的心思。他登门拜访的四个俱乐部对他都很客气,好吃好喝好住宿地招待着,临走还送上一张火车票飞机票,只是一谈到欧阳东的转会,人家就打哈哈。叶强的情绪越来越低落。

漓江俱乐部一个副总陪着叶强吃完一顿沉闷的晚饭,又把他送回俱乐部为他安排住宿的地方,在宾馆大门口说声以后有空记着来玩,就转身坐上车一溜烟去了。俱乐部早就把明天上午的飞机票递到他手里,可欧阳东转会的事情依然连个影子也没有。叶强看着大门外来往的车流,长长出了一口气,伫立良久才一瘸一拐地走进这富丽堂皇的宾馆。

叶强走出电梯时,一个男人靠在柜台边和楼层服务台小姐聊天,那眉清目秀的女孩正被逗得咯咯直乐,瞥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叶强,就低声对那男人说:“你要等的人回来了。”那人就站直转过身来。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年纪的男人,从体形上看多半是搞运动出身的,肩宽臂长,黑色衬衣碎花领带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