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3/4页)
,它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迫使她在每一次呼吸与心跳之间直面问题。
在杀死双子之后,乍失两名资格者的多拉蒂会如何报复?
塞拉菲娜从来不相信所谓“绝不复仇”的说法,就好像她杀了路迦之后,也必须承受诺堤全族的怒火。而她和双子之间甚至说不上两族相争,只是多拉蒂单方面内斗而已,他们一旦死去,那么黄金家族维持到现在、奇迹一般的零伤亡率便不复再,她将成为家族最大的敌人。
而上一次一大群法师为某人复仇,紧随其后的是战争。
她抿了抿嘴唇。
败者总会被人称作叛徒,更糟糕的是,活下来的人未必是赢家。
父亲到现在都还没来信,在她眼中,已是一种足够明确的暗示。她并不担心自己,没什么可输的人自然也无畏惧,然而其他人有软肋,她不能不考虑他们。
索尔淡淡收回目光,看向远处被雨雾模糊轮廓的城主堡。距离虽远,他却仍然能看清高悬塔尖之上的深蓝旗帜,和上面以银线勾勒出来的塞壬纹章。千镜城人信奉水神,自然也视海洋精灵为他们的守护者,在塞壬已灭绝多年的今天,他们还是坚守这个信仰。索尔说,“给我说说双子的事吧。”
塞拉菲娜扫过裙子上的皱褶,想了一想,还是在话里留下一个小缺口,“格列多是兄长,奥戈哲是弟弟,今年应该是十五岁,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我听说出生时相差了十多分钟。在我最后一次见他们的时候,两个人还故意作相同打扮,他们很喜欢被人误认……你对格列多又有什么印象?”
“我有什么印象妳已经很清楚了。”索尔挤了挤眼睛,似是看出了她在考验自己,“我对他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对那手制毒的技制印象深刻。我记得有一次,那应该是摩诺尼歌的秘方吧?透明得像是水一样,闻起来有草腥味那种,两个人高的地熊,下药之后不用五分钟便断了气。牠死前还在追捕不存在的敌人,一开膛里面全是暗绿色的黏液──请注意我说的可是地熊,培斯洛上最难以攻击的魔兽──别这样看我,妳既然出了这道题目,也不希望我敷衍妳吧?”
她对索尔的信任,不比对方给予她的更多。接受挑战之后马上就抛出一个问题,刚刚意识到自己正被人试探,下一步便予以份量相约的还击。无色、草腥味、幻觉,还有体内黏液,索尔的线索给得如此浅白,就连她这个不用毒的外行人都能轻易猜人,作为制毒者的他又怎么可以不知道答案?
塞拉菲娜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直至开口说话,才别过头去。
“听你的描述,那是梦蚺之吻加上沼泽蘑菇。”
索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臂。
“答对了,聪明的女孩。可惜现在我手上只有一把伞。”
“不然呢?”
“我会送妳一朵花。”两人拐进右边的暗角,自此再往前走五十米,便能到达旅馆。塞拉菲娜记得这一带都是商宅,但她所目及处,却看不见一盏可以照亮前路的灯火。索尔。奥古帕度压低了声音说话,好像不想被任何人听见,又好像只是在逗弄她。“在我把妳还到他手上之前,最后一个问题。”
“告诉我,塞壬小姐,妳打算用什么来对抗两名实力不差的法师?”
他想要一次展示,一个明确无误的承诺。
塞拉菲娜能够理解。自他们踏入猎人工会的一刻起,索尔便在被动地、主动地暗示着自己的力量──赏金猎人有异于别的职业,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上十多个年头,又或者是曾做出令人侧目的成绩,便会被整个大陆的同业记住,不论你愿意与否。
索尔出身自南方,却能够在靠近芬里的大城里拥有一间餐厅,能够令工会里的猎人远远避开他,这本身便是一种实力。
有物业有生意,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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