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页)
汤盘剥得最狠,苛税极重。所以蒙里部的首领蒙里翰,一直对裳于汤心怀不满,积怨已深。
商雨去蒙里部是想策反蒙里翰?她暗暗祈愿他能成功。
晚饭之后,司恬拿了一本医书在灯下看着,烛光跳跃着,似乎心里的火苗也在跟着烛火的节奏轻轻跳跃,他几时才能回来?书上的字一个个起伏如麦浪.无法入眼入心,她不时地看着沙漏,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待是如此的让人牵肠挂肚、黯然神伤。
突然,庭院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们都来了么?”
“是,将军,他们上午刚到。”
她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来不及去捡,一步跨过地上的书,疾步拉开房门。
夜幕中,一个高挑的身影正阔步走上台阶,廊下的灯光随着他的步伐,一点一点将他的容颜照亮。他消瘦了些,风尘仆仆略带沧桑,唯有一双眸子如夜幕上最亮的星辰,穿过幽幽的灯光、沉沉的夜幕,径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看着他,心里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震动,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她被他牢牢地固住了视线,不能移开半分。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心里,原来已经将他放得那么深,分量那么重。
他凝望着她,疾步而来。而她仍觉得他的步伐不够快,短短几步距离,似乎穿过了半年的光阴。他只恨廊下的光不够明亮,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觉得她的脸朦朦胧胧,莹润如珠。
他正想一步跨到她的跟前,七叔已经闻声从房里出来。他定住脚步,对七叔施礼,“七叔,我回来了。”
七叔扶着他的胳膊,慈爱地笑着,“你回来了。可吃过饭?”
商雨摇头笑着,“还没。”
七叔看了一眼司恬,识趣地离开去吩咐晚饭,单独留下他们两人。
太过思念,她忘记了羞赧,放肆地打量着他,不放过一眉一睫,而他的眉梢眼角都露着思念之色,纤毫毕现。
凝望不够,言语浅薄。他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房里,他向来喜欢利落干脆。
关上门,她还来不及问他一个字,唇舌已经被他攻城略地占领。他吻得又深又狠,排山倒海一般,她情不自禁地往后倾着身子,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他抽走。她细细的腰肢托在他强健的胳膊之上,水草般绵软,在似水柔情中轻漾。他的手指托着她的头,她的发簪不知何时已经掉到了地上,长长的青丝垂到腰下,随着他的动作微漾,如融融春波。久旱降了甘霖,无须言语的灵犀,一解相思之苦。
他想要更多,意犹未尽。她气喘不已,面如桃花。她仰头看着他,喃喃低语:
“你失约了。”千言万语、诸多思念,只化作了一句简单的话。她的眼神半怨半嗔、半喜半羞,他沉陷于中,迷醉痴狂,不酒而酣。
“因为事情突然有了变化。”
“你说了三个月即可回来,如今已是半年呢。”
“你想罚我?”
她羞赧地低头,那个赌约他无论输赢,都是一个结果。
“其实我不算失约。临江王还没准备这么快反,他没想到表哥突然派兵增援。
我去当了说客,挑动了他的反心,我假意答应做他的内应,加快了他的谋反。万克充和北疆的一万兵马前后夹击,半个月就将临江王的兵马拿下,我说的三个月可是包括了路上来同的时问。”
“那后来万将军回东都,你怎么来了这里?”
“表哥突然改了主意,因为老皇帝眼看就要驾崩,他密令我和万将军在北疆待命。先皇驾崩之后,万将军带着增援的人马回朝,原先留在北疆的一万兵马留下,还有收服的临江于的一些精锐,他让我带着这些人马一举杀回仓澜。”
“临江王的精锐怎么能听命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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