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頁 (第3/4页)

震，良久，他輕撫她的長髮，淡淡道：&ldo;我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在我心中，他們都已經死了。&rdo;

周惜若一怔，他沖她微微一笑，道：&ldo;我真的沒事。只要你和阿寶在就好了。&rdo;

周惜若無言地緊緊摟著他。月夜靜謐，只是這靜謐的時刻絲毫不知將來還有什麼風雨在等著。

……

第二天一早果然完顏霍圖帶著耶律箏兒不辭而別。雲思澤自是不好阻攔。邵雲和知曉後冷冷道：&ldo;不必管他，他在反而是我們的累贅。&rdo;

他說著攤開一副匆匆繪成的地圖與雲思澤道：&ldo;如今北去之路都被龍越離封死了。沿路上重兵把守，實在是難以安然無恙地通過。為今之計只有南下去暉州，從楚國乘船出海繞行北上，再從秦境入赤灼。&rdo;

他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大大圈。雲思澤與一旁的周惜若看了紛紛擰緊了眉頭。按照邵雲和所說的起碼要多走一至兩個月。而暉州又因為齊楚兩國正在交戰，也不容易穿過。這計劃看起來並不是萬全之策。

邵雲和仿佛看出了他們的顧慮，他道：&ldo;走水路會更容易躲開龍越離的眼線。而且路上也不會太過勞累。&rdo;

周惜若忽地開口道：&ldo;當初完顏霍圖也是這麼帶著我去赤灼，只是當時他折而南下又由水路繞行北上，並沒有經過楚國。&rdo;

而邵雲和的計劃則是要完全甩開龍越離的追兵，再回赤灼。這樣雖然行程更長一點，但是卻是最沒有風險的。

雲思澤問道：&ldo;所以娘娘的意思是這條路行得通？&rdo;

周惜若搖頭：&ldo;不是完全有把握，但是起碼會風險小一點。&rdo;

邵雲和對雲思澤道：&ldo;這次就要借用雲少的幾艘運綢布匹的商船了。&rdo;

雲思澤仔細想了想，咬牙道：&ldo;好吧，只能這麼辦了。&rdo;

三人計定，很快準備起來。雲思澤調來幾艘商船，花了重金買了幾張通關文牒便與邵雲和和周惜若一路南下。邵雲和和周惜若扮成新婚夫妻，雲思澤則大大方方依然還是雲家的大少南下趁送貨的時機，遊山玩水的架勢。在船上周惜若一身淺紫長裙，頭戴紗帽，遮住了面容，活脫脫就是新嫁娘回娘家省親。邵雲和亦是喬裝改辦，用簡易的易容術遮掩了面上過人之處，看去也不過是尋常面容俊美的富家子弟罷了。

三人一行，連同晴秀一個丫鬟，悄悄從昀紫山莊中而出，走水路南下而去。

初春的江水上霧氣迷漫，寒風吹來，卻帶著春的氣息。邵雲和負手立在船頭看著眼前的浩浩淼淼的江水翻起渾濁的白浪，眼底神色翻湧，延綿不息。

&ldo;要離開了。&rdo;他握緊了身邊周惜若的素手。

周惜若隔著眼前的紗簾，無言地久久凝望著煙波浩渺處的齊京，那是四國中最繁華浮世的齊國京城，那有恢弘華美皇宮，那邊亦有她留下的愛與恨，痛苦與淚水，而那邊還有一個因她驟然離去而恨意不絕的龍越離。

&ldo;雲和，將來的世人要怎麼評判我這樣的皇后呢？&rdo;她忽地問道。

邵雲和深深地看著她，慢慢道：&ldo;世人不會明白的，也不需要明白。&rdo;

周惜若輕聲一嘆，靠在他的懷中，看著江水滾滾，久久無言。

……

坤德宮中歌舞聲聲，美艷的歌舞姬們媚眼如絲，精緻的妝容下是令人怦然心動的挑|逗笑容，身上緊緻的霓裳舞衣隨著舞蹈旋出一圈圈漂亮的波紋。殿中的酒水與菜餚流水似地呈上，坐在兩旁的朝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