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部分 (第4/5页)

队的杀伤力还大。

两人正在讨论,幕府会多快作出反应,一个人急急而来,是萨摩藩的玉里良,他一脸凄绝,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中国人,良心大大的坏了!”

玉里良来此可不止是骂人,听他说到正事,陈兴华和罗五桂就抽了口凉气,幕府没反应,萨摩藩先有了反应?

礼宾馆门口,一个人正跪坐着,头披散,衣衫拉开,手里还举着一柄肋差,嘴里正念念有词,背后站着一位武士,斜举武士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要切腹,背后那武士是当介错的。

“萨摩藩绝没有与中国人共谋,绝没有叛国!我岛津盛常在此切腹,证明萨摩藩的清白,为中国使节冒犯了将军谢罪!”

要切腹的竟是萨摩藩家老岛津盛常,这般决绝,让本以为自己已经很能豁得出去的陈兴华也心头大跳。自己是不怕死,这人是怕活着……

“幕府的人跟他谈了几句,他就决定在这里切腹了,真是俐落。看来不止是寻常武士,从上到下。日本人都不把命当回事。”

范四海已在门口看着,对赶来的陈兴华和罗五桂这么感慨道。

英华使团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陈兴华都没出声阻拦。对日本人来说,切腹是很严肃的事,就如华夏士子赴死殉节。谁阻拦谁就是罪人。

当岛津盛常的头颅被介错的武士刀砍下。带着血水在地上翻滚时,范四海盯住了满脸涨红,似乎已经无法呼吸的玉里良,对罗五桂低声道:“注意警备,提防萨摩藩的人为推脱责任,把咱们全砍了脑袋。”

日本历史上的享保十一年六月六日,生了一系列事件,被总称为“英萨变乱“。萨摩藩勾结大英,压迫幕府,损及日本国体。岛津盛常的头颅,只是萨摩藩在幕府前自证清白的第一颗。而且不管有多少颗头颅。多少鲜血,都无法洗清这样的嫌疑。

“家老的血不能白流!”

“我们萨摩藩不能成日本的罪人!”

“光靠家老的血不够!只有杀光中国使团,才能让幕府相信,我们萨摩藩绝没有出卖尊严,绝没有引狼入室!”

“去找玉里殿,要他下令动手!”

岛津盛常切腹,极大地刺激了萨摩藩的基层武士,他们觉得必须要行动起来。

玉里良很矛盾:“我也想这么干,可是萨摩藩的未来,你们就没想过?不,你们不能这么干!你们……”

他软弱无力地表示着反对,武士们涌上来将他绑住时,他没有丝毫挣扎。

六日入夜,如范四海所料,原本护卫使团的萨摩藩武士忽然袭击礼宾馆。罗五桂原本很紧张,他手下只有十来名侍卫,尽管是伏波军中最精锐的战士,可对上二三十名日本武士,在狭窄的建筑里对战,明显处于劣势。

枪声不断,混杂着刀剑的撞击声,萨摩藩的武士付出了十多条人命,将使团压进了一间屋子里,正在张罗柴火准备烧屋时,玉里良带着幕府军队来了。

幕府军平息了萨摩藩基层武士的反乱,却没有找玉里良问罪,这其中的猫腻,连罗五桂都能明白。

幕府不想背负杀害中国使节的罪名,所以要出手阻止萨摩藩,但同时又要威吓中国使团,逼迫使团放弃之前的要求,跟幕府就事论事地只谈琉球之事,或者……什么都不谈,就此打道回府最好。基于跟大明打交道的历史经验,不谈明白,中国是不会动兵的,所以还会派使者前来,态度也会比现在软化得多。

范四海冷笑道:“说不定还是幕府压迫萨摩藩,让萨摩藩自己动手的。”

陈兴华拍案道:“萨摩藩还以为自己能跳出这个大坑?做梦!”

面对使团的问责,玉里良无言以对。

第二天清晨,礼宾馆门口,岛津盛常的血迹未干,玉里良又跪坐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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