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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将军府,年羹尧跟谋主左未生也正谈着绝密之事。
左未生语气迫切:“皇上就靠西山大营和田文镜在江西翻腾,岳钟琪和鄂尔泰有心无力,李卫不通军事,即便南蛮亮出明谋,他们也未必能从容应对。”
“皇上不在前线,看不清局势,这明谋他也未必全信。到时形势逆转,怕南蛮之心不只湖广江西,还要吃下江南,大帅,咱们就该先下手为强!”
年羹尧慨叹道:“南蛮行事,真是……真是出人意料啊,竟然生生用银子砸出来一支水师,逆转了大江水路之势。”
他还有些犹豫:“师出无名啊,皇上毕竟还能算雄主,若是我行事真让他太过忌惮,他要治我,有百般手段。”
左未生道:“此时哪能讨得正名?在折子里预先埋下一线,到时米已成粥,为了大局,皇上怎么也得认了。”
年羹尧沉吟片刻,决然点头:“我年羹尧之前错过了一次,又行错过一次,现在怎么也不能再退缩!”
第六百九十五章 长江大决战:利与情的纠缠
() 第六百九十五章长江大决战:利与情的纠缠
刚进五月,庐陵城下,锡保和张朝午却如被九月烈日燎烤,汗水止不住地向下流。
雍正发来急谕,转述了岳钟琪和鄂尔泰的奏报,要锡保和田文镜评估江西形势,看是不是能继续打下去。
前方没有统帅的坏处就这么显出来了,湖广江西本是一盘棋,湖广真要崩盘,南蛮顺江而下,抄了后路,江西大军全部完蛋。但不管是判断还是决策,都必须从湖广江西各自传到京城,没办法合为一体来看。
如果雍正直接下令后撤,江西这边还不至于这般惶恐,可雍正不太清楚前线局势,他更担心这是南蛮虚张声势。
从南蛮报纸上看,荷兰人已服了软,放弃马六甲,开放巴达维亚为自由商港,缅甸也已全部拿下,不列颠东印度公司放弃所有跟缅甸有关的殖民和贸易特权。但风波一面卷到欧罗巴,一面搅动了南洋伊斯兰诸国,后势更为复杂。南蛮不得不在两地维持大军,不可能尽数撤回。
就算李肆撤回一些精锐,可雍正觉得还能坚持一阵子,坚持到他拿到足够的砝码,比如打下赣州,进逼长沙,威胁到南蛮腹地。
被这样的**牵引着,即便岳钟琪和鄂尔泰所报的南蛮谋算有**成可信度,雍正也很怀疑。当然,南蛮一下子拉扯起来可以跟湖广水师抗衡的船队,这事的可信度也在影响雍正的判断。
因此雍正给江西将帅的谕令,表面上是在征求意见,实际却是在传达他的想法,这般压力上身,江西形势都已不怎么重要了,锡保和田文镜都觉不堪承受。
“皇上要咱们作主?打不打,怎么能让咱们说了算?”
田文镜那边还不清楚是什么想法,锡保下意识地就想缩卵。
张朝午沉默着,他在回想之前部下杨鲲的话,“就这么回去了,我等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没错,训了六七年的西山大营汉军营,被皇上视为救国砥柱,可在江西打了这么久,连一座府城都没拿下,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他们汉军营能跟南蛮红衣兵正面相抗,甚至能拼刺刀,他们自认是大清第一强军!可这有什么用?皇上和朝廷只看结果。
杨鲲的话还不是比喻,说回去后没了前程,而是真真切切的实话。张朝午很清楚,皇上为彰显满汉一家的姿态,为立汉军营,背负了太多压力。当初建汉军营,满人和朝堂反对声浪如潮,皇上压下了。为了发动这一战,皇上还不惜对满人宗室重臣高举杀威棒,强力按住了反对之声,而希望就寄托在西山大营,确切说,就在汉军营身上。
京城早有风声,汉军营打得好,没有行错举差,也只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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