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3/4页)
最好的,那么就唤菁吧。’
当时只有十九岁的禄王妃倚在禄王的怀里,笑着甜蜜又畅快。小腹微微的隆着……
“那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成亲第三年才有的。禄王高兴坏了,不但调了许多人服侍,而且还再三声明不让王妃再过问任何事宜,只管安心养胎就好。”可是……事情总是那么事与愿违,亦或者是那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汝阳大战,禄王误信小人被困城中,粮草不济,全城生灵危在旦夕。王妃不顾怀着身孕,调集残部全力反攻……浴血三天三夜,汝阳之围总算是解了,可是……孩子没有了。那是我头一次见禄王哭,抱着晕死过去的王妃哭得泣不成声。”可不管再如何哭泣,那个孩子走了。
“之后六年岁月,禄王和王妃因为战事总是聚少离多,可却一直没有再有动静。一次我听到军医向禄王回复,说是王妃当时小产怕是伤得狠了,今后恐难再有子嗣。”
岑染冷笑,还真是狗血的剧情:“所以禄王变成威帝后,就前后纳了十七名宫妃,广开嗣源?”亦或者:“开始的时候不过只是想借人肚皮要一个儿子。没成想威后容忍不了,和威帝吵闹离心?”此上两种都是最常见的情节。不过想想威后坐朝十三载薨!想想那个所谓的嫡独子武皇帝!想想盛华朝古怪的诸多规矩还有那天一阁里那么多没有运用到实处的书籍……岑染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遥望远处山峰上隐约可见的庙楼高顶,心情无比抑郁:“不管怎么闹,有乾坤丹……唔!这东西应该不是威后留的,是威帝弄来的吧?威后不让他再亲近了,威帝就想出这种办法来了吗?”
景帝真不愧为威帝的长孙,祖宗会的他也会!岑染几乎可以想象出威后药劲过去后的情形,有些幸灾乐祸的看韦尚宫:“威帝被揍得很惨吧?”
韦菁眼神闪动,看着岑染半天后,才重重的点了头。岑染失笑,低头吹拂着袖口上的绒毛。
一入冬,叶锦昭就派人送来了许多皮裘,毛光水滑的皆是珍品。可岑染却只挑了几件兔皮的穿用,理由让韩士林转告了。野味太重的东西,她消受不起。然后……岑染在接到叶锦昭又送来的花露后,哑然失笑。怎么就把这个岔给忘了?叶锦昭可是最会如此婉转示意的。于是那些皮货就全留下了,当然还有花露。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之后两个月里,各色小说本子、别致的簪环、新奇的玉器、裁剪合体的精致衣衫皆是男款,话说这次他只抱过一回尔,尺寸居然这样好?没有过于暧昧的物件,可处处都是心意。然后、韦尚宫沉不住气了。
岑染紧了紧脖上围领,清晨的风到底又比白日冷上几分。望着已经升上山头的旭日,漠然问道:“您是哪头的?”
以前无论岑染怎么设套,韦尚宫都不肯说的事,今天是为了什么?别说什么随口一说,韦菁是看了四百年风云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心血涌动,激情四溢的讲故事?听着都觉好笑嗯?
韦菁眼中的神采更加流动难变,默默的看了半天背手负立于廊下,冷风将娇颜吹得微红,却依然不改骄姿的女子。淡淡的怅然和喜欢慢慢从心底延伸出来,这几个月来,岑染亲眼看见了岑染的所作所为。她可以和匠人们吃一样的黑面馒头,也可以拿冷流的河水解渴,烈焰冲天的铸钢炉前颜色丝毫不变,那些原本轻视这个娇滴滴贵族小姐的技艺师傅如今哪个不对其心悦诚服?不是敬佩多少智慧,只是赞叹亲民与水的胸襟。就象……就象曾经自己的那个主人一样。
她不说什么好听的话笼络人心,事务繁忙得更不可能将你的点点滴滴记在心上,但是威后待下属的尊重是体现在一举一动上的,她不会因为你的出生轻视你,只会因为你的功勋本领尊重赞赏你。公平公正赏罚分明,可所有的一切却在进宫后发生了改变。变得韦菁痛心痛楚却又替主子觉得心酸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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