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页)
宏喜心动了一下,但他为难地说:“静丫头没有劳保的,这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徐尧说:“师父,我打成现行反革命,晚分配了一年多,后来对学生另有文件规定,我补发了一年多工资,有一张七百元的存单;我读书时,家里亲眷给的钱,我读书时翻译外文资料的稿费,平时省着用,几年下来有一张一千元的存单;还有一本存单上有二百多元钱。现在我每月有工资。我想这些钱应当够了。”张宏喜长久的看着徐尧,严肃地说:“等秀珍回来商议了再说。”
不一会儿,张霞将母亲邢秀珍喊了回来,邢娘看了看张静的病历卡,又看了看张宏喜,她扶着张宏喜二人进了披屋。不一会屋里传来了低沉沉的争执声和邢娘的低哭声。徐尧看到三姐妹紧靠在一起,十分紧张的倾听着披屋里父母的动静。
他对张霞招了招手,张霞走了过来,徐尧问:“为什么?”
张霞回头看了看低着头,只是低哭的张静说:“大哥哥,爸说你是自己人,我告诉你,也不怕你笑话,是为大姐找婆家的事在争,别人介绍的都是35岁以上的老光棍,有的还是残废。爸看中了造船厂1个清洁工,已经38岁了,那人死了老婆有2个孩子,家里还有没有正式工作的父母,还有一个残废妹妹在街道厂上班,就往在隔壁弄堂,爸说人老实,可又矮又瘦,讲话吉巴不说,一天学也没上过!我姐死活不肯,妈可真难!”
徐尧将刚才与张宏喜说的话告诉了张霞,张霞先是一喜,但随后想了想又说:“这只能救得了一时,可解决不了一世!”这时张秀脸上挂着泪珠走过来,天真地仰起头看着徐尧说:“大哥哥我和你商量个事,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徐尧认真的回答说:“秀娃的事,大哥都答应。”“真的?”看见徐尧头点了点,张秀破涕为笑,露出换牙的嘴,笑得那样灿烂明艳!她说出了令大家既尴尬为难,又为大家带来一丝希望的话:“大哥哥娶了大姐做新娘子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而且还像大人一样,二只小手一拍一摊,是那样认真和无可置疑。
这一声童稚之天真真情的奔流,就像一潭静水中飞落下一块石头,就像秋后的大地上突然括起一股龙卷风,令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已走到披屋门口的张宏喜夫妇,一下子全惊楞在那里,千思万虑飞快的扫过每个人的大脑心灵肉体。屋子里是那么的静,一根缝衣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叮铃的声响。
首先回过神来的张霞竖起秀目怒斥一声:“小赤佬瞎讲白讲!要死!”一掌将张秀推倒在地。张秀哇的放声大哭,哭叫着:“大哥哥答应了我才说的!要你打我!”
很不服气地从地上爬起来。张霞更是光火,涨红了脸,顺手给了张秀一耳光:“还讲!还嘴硬!”腿有残疾的张秀,尚未站稳又被打倒在地,哭声更响!
母亲邢秀珍慌忙走过来把张秀拉起来一把搂在怀里,仔细看了看张秀的己被打红了的面孔,不满的给涨红了脸的张霞横了一眼,性格倔强的张霞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双手掩面奔到披屋里去了。
邢娘连忙对仍然呆呆站在那里的徐尧道谦说:“徐尧,请你别往心里去,小孩子不懂事。”徐尧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目光凝视着远方,神情木然且仍威严,靠在披屋门框上的张宏喜;也看了看搂着张秀,正在安抚张秀的邢娘;又看了看坐在床边埋头哭泣的张静。平静地对张宏喜说:“师父,我这就去银行取钱,张静你准备一下,明天早晨我来接你去住院。”
说着顺手摸了一下仍在哭泣的张秀的头,也不顾欲言又止的邢娘感激的目光,就出门离开了张家。
第二天上班前,徐尧将白纸包的潘再呜的照片给了刘金声,叫他快点送给曹玉梁。并告知他已到照相店翻拍了几张。再要求刘金声帮他请假一天,他要帮张静去办入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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