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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盘上,他随便找个借口责打一个奴隶有何不可?他倒是要看看龙傲池对归澜究竟爱是不爱,在乎到什么程度。倘若龙傲池只将归澜当做发泄物件,他责打归澜,龙傲池应该不会与他计较,这样也可以打压归澜的气焰让这个奴隶认清现实。
于是楚曦玉吩咐道:“来人,将这以下犯上的贱奴拖出去给我狠狠打。”
护卫们哪里敢问究竟是何原因,呼啦一下子冲进帐内,将归澜拖了出去。
归澜终于是收起了笑容,琉璃色的眼眸黯淡下来,流露出失望与伤心之色。楚曦玉有可能就是他的亲哥哥,楚曦玉也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仍然可以狠心如此对他,就因为他是低贱奴隶,就因为他们喜欢同一个人么?他只觉得心底一片寒凉。如果是以前的归澜,他或许根本不会想这么多,由着旁人整治而已,可是现在他禁不住抬起头大声问道:“大殿下,下奴究竟犯了什么错?您并非下奴的主人,怎能随意处置下奴?”
归澜的倔强质问激得楚曦玉面容扭曲,冷笑道:“这里是楚国,我身为皇子难道还没有权利责罚一个下贱奴隶?”
护卫们见楚曦玉动了真怒,纷纷操起手里的枪杖击打在归澜毫无遮掩的脊背上。
“拿荆条打,我要看到见血,他不求饶,我不喊停,你们就继续。”楚曦玉想要看到归澜屈服的样子,他觉得也许那样可以平复他心中失常的落差。
归澜的手臂被士兵左右拽开,身体直跪在地上,有人踩着他的脚腕。荆条上生着尖刺呼啸而至,重重击打在身上顿时皮开肉绽,每一下都见血,伤痛彻骨。归澜其实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挣脱这种束缚,但是他忽然失去了勇气,生了怀疑。
楚曦玉继续奚落道:“贱奴,你以为你的主人会为了这等小事得罪我么?他晚上不用你服侍,还不是乖乖乐意让你来伺候我?”
归澜真的很想知道,龙傲池究竟对他在不在乎,会不会因为他挨了打受了委屈,就真的敢对楚曦玉做什么。便是龙傲池出于大局考虑敢怒不敢言,那也会让她厌恶乃至疏远楚曦玉,这样不是更好么?否则那么光芒耀眼的楚国大皇子,总有一天会让龙傲池倾心。归澜为自己这等小人算计的心思又觉得悲哀,他明白其实是自己毫无信心不够坚定,而且不信龙傲池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爱他。可他确实比不上那些优秀的男子啊,他是下贱该狠狠打。
血腥之气被寒风送入楚曦玉的口鼻之中,他全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有信使飞马入营,送来加急公文,直抵楚曦玉近前翻身下马,喊道:“大殿下,是圣上谕旨,请您尽快查看。”
亲兵侍从接了信函查验无误,才转交到楚曦玉手中。
以前不是没有在三更半夜收到过父皇的信函旨意,不过大多数都是责骂的口吻,嫌他做错了这个做错了那个,命他火速回京领罚。所以他第一反应是捧着圣旨不愿打开,唯恐看了会更加失望。然而他又不敢抗命,不敢不看,不敢怠慢,甚至是屡教不改还带了丝丝期盼,希望是除了例行公事之外,还能看到父皇嘘寒问暖的话语。
楚曦玉颤抖着双手展开皇室御用淡金色的纸笺,扑面感受到加了香料的御墨那种芬芳气息,他闭眼再睁眼,凝神望向纸上的字迹,短短一行,却不似以往的例行公事,虽然没有问候没有表扬,不过字里行间是隐含了他期待已久的那种关怀之感。
楚帝言道他已经移驾北都苑行宫,命楚曦玉不必急于赶路,春节庆典就在行宫举行。
北都苑在楚国都城正北一百里,依着北都山,山高入云,峰顶冰雪不化,山脚下温泉流淌,一年四季的景致都浓缩在此,宛如仙境,为楚国皇族春季踏青、夏季避暑、秋季游猎、冬季赏雪的好去处。
从边关到楚国都城,急行军也需七八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