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3/4页)

死去。归澜暗中得意,却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丝担忧。

不过因为楚曦玉调动了大量人马搜索龙傲池,归澜逃回昭国这一路还算是有惊无险。

到了第七日夜晚,岸边已经望不见民用的渡船,归澜不敢等不敢耽搁,顾不得身上的伤尚有多处没有收口,咬牙跳入冰冷的河水游向对岸。赤兔胭脂兽亦是会游水的聪明马儿,开始时水冷不适应游得慢些,而后渐渐如鱼得水,超过归澜游在前面,归澜手里握着缰绳被赤兔牵引,省了不少力气。

归澜上岸后没多久,就遇到了昭国沿河盘查的巡逻队伍,归澜对上口令,被带入边关大营之内。

景叔满面欢喜迫不及待迎了出来,看见只有归澜一人,顿时沉了脸,失望而担忧地问道:“归澜,小龙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归澜看出景叔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多处包扎都渗着血色,可他拄着拐杖坚持着跑出帐篷,跑来迎接他,应该是无比担心龙傲池的安危吧?而归澜是龙傲池的奴隶,是她的师弟,是她的丈夫,无论哪个身份,他又怎能在危难时刻独自逃离,没有守护在她身旁呢?

愧疚和不安被渐渐放大,加上连日逃亡的辛苦,归澜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形打晃不住颤抖。

随着景叔出来的兵卒赶紧上前搀扶归澜,归澜却咬破嘴唇硬撑着说道:“景叔,主人她用了诈死之计,她让我先逃回来……”

此时从主帐方向又奔过来一道身影,跑到近前竟是身穿素衣的阿茹。

“归澜怎么只你一个人?”

阿茹虽然没有责怪之意,但她对龙傲池的思念盼望远胜于旁人。归澜心头更是不安,张嘴欲解释前后原委,却听阿茹压低声音说道:“你先别急着解释,赶紧看看伤势,收拾干净,和我一起去见贤王殿下。殿下已经来到边关就在营中。”

归澜闻言心头一惊,他知道贤王的身体一向不好,整日药不离口,如此不顾舟车劳顿从京中来到边关,而且从时日上推算,应该是楚曦玉回国之后没多久贤王就已经出发,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到,究竟为了什么?难道大局又有了变化?

归澜压下疑惑,怕让贤王殿下久等,也没有吃饭休息,咬牙硬撑着简单包扎擦洗干净,跟随阿茹去到贤王的寝帐。

贤王体虚畏寒,以往冬季很少出行,这次是首开先例。当时离京对外宣称的借口是贤王代替圣上去边境视察互市开通的筹备情况,顺便于年底犒劳兵将。其实少有人知贤王此行真正目的是为了伐楚。

贤王能在楚国变故之前就动身,因为他正是操纵棋局之人。另外时局变化也要比他预计的麻烦一些。贤王才刚收到的最新消息已经证实楚国暗中屯兵备战筹划多年,若没有他的局,楚国近一两年间也会北伐。两国交兵在所难免,而昭国将士连年征战尚未恢复元气,澜王金蝉脱壳潜逃酝酿隐患,稍有不慎昭国就会限于多方夹击的被动态势。

贤王不能留在京中,那里离澜地离楚国都太远,就算是飞鸽传书加急快马,往来传递消息和指令都会有延迟。耽搁一时说不定葬送千万将士性命,必须尽量减少这种损耗的时间。何况,贤王对龙傲池的牵挂从来没有停止,愈演愈烈。他想要早一点见到龙傲池,唯有去到边疆,才能有机会。他有预感也许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到龙傲池再次凯旋回京。

所以贤王配了药,让自己能终日昏睡在车内,麻痹痛苦,不远千里坚持来到边疆。

贤王现在倚靠在软榻之上,忍着病痛挑灯看公文。他睡的寝帐虽然特意加厚密封更严,又有阿茹端汤奉茶服侍周全,但整体生活条件比在京中王府内差了许多。寒风、灰尘、紧张的气氛,一切都在无形中消磨着贤王的精力。

然而到了边关,他就不再喝安神的药物,统统换成提神的。他恨不能三头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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