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页)

眉心的朱砂之上,然后松手转身去取木牌。许敛宁顿时僵在原地。

张惟宜取了木牌朱笔过来,似笑又没笑:“我们比这亲近得多的事情都做过了,这又算什么?”

许敛宁气恼道:“也没见谁当众这般的。”

他一拂衣袖,就地坐在佛堂外的阶梯上,又将衣摆铺开:“你坐在这里罢。”许敛宁坐在他身边,伸手接过朱笔道:“我记得你从的是王徇,不如你就着我的手来写?”张惟宜伸手覆住她的手,只轻轻用力,她便沿着自己力道的方向缓缓写下第一个字。他右手无力,就是拿笔也困难,这样一来省力得多。许敛宁见他写下她的名字,突然停顿一下,毅然写下了一个“朱”字。

她微微惊讶,还是依着他的力道落笔。

朱祐寒。许敛宁。两个名字在木牌上紧紧地挨着。

“我们今日在这里,有这许多人作见证。就是以后故地重游,说不定也会有人问你,当初那个陪着你的人呢?这样你就会记起我了。”张惟宜垂下眼,语气却平止如水。

许敛宁接不上话,只好道:“该把木牌挂到那边的树上去了。”

张惟宜站起身,走到菩提树下,只见头顶的枝桠都挂满了木牌,每个木牌上都写着一对名字。他身量也算高的,一抬手便将木牌挂到高处,然后仰起头望了一会儿,转过头道:“快到晌午时分,听说栖霞寺的素斋很有名,不如就近些?”

许敛宁点点头:“那吃完素斋后该做什么?”

张惟宜似笑有没笑,慢条斯理道:“其实,只要是敛宁的手艺,就算是焦了的我也能全部咽下。”

“……你明知道我半点不会。”她微微蹙眉。

“不管是三从四德,还是德言容工,你倒真是没一样沾边的。”

许敛宁有点恼怒:“难道你会不成?”

张惟宜不紧不慢道:“区区不才,起码还能凑合。只是佩服容宫主,居然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而你居然也能对付下来,实在了不得。”

她不禁气结,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若有人肯指点一番,我必定不会教人失望。”

张惟宜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下爽快地应允:“你这般诚心求教,我也不好推辞,便勉为其难指点你一番罢。”

闹腾的菜市场,左边是刚网上来、活蹦乱跳的鲫鱼,右边是一把把绿油油、水灵灵的青菜,往前走是挂着肉片迎风招展的铺子……

许敛宁揶揄道:“那么王爷是打算做鲍鱼燕窝还是鱼翅雪蛤?”

张惟宜似笑非笑,慢条斯理:“你就不怕克化不动么?光是蒸豆腐就够你忙的了。”

许敛宁也不气恼,微微笑道:“等下总让你另眼相看。”话音刚落,就见他偏过头去,一副要笑不笑的克制表情。她气得去拉对方的手臂,可触碰到的一瞬间却立刻松开:对方的右臂如同坏死一般,僵硬微凉。而之前在栖霞寺就着他的手木牌上写字时,就觉得他手心过于冰冷了。

她想问又不敢问,直到看到他去小贩那里买了东西拎着,才试探道:“买那么多会不会拿不了?”

张惟宜转头看她,随即了然道:“还好,左手可以拿。”

他微微垂下眼,语气倒没怎么落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开始时候难免有些不习惯,现在已经好多了。”

许敛宁摇摇头,转开话头:“惟宜,你听过醉忘川吗?”

“我也只知道个大概,据说醉忘川的川主都是性情淡薄的世外高人,是以听说过的人并不多。我的手臂也是前川主苏先生接回去的。”

“苏泠姑娘说她同青玄师姊相识。我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们很有相似之处。”

张惟宜听到这个苏泠的名字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那位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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