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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摇着扇子笑道:〃这有什么,不就是几只野鸡几只野兔么?从前及至今后,凡小主子闹了事就让他们都递个条子进来寻我澜渊就是了。〃
想了一想又补了一句:〃只是这事不许张扬,若让我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嚷开的,我拔了他的舌头去给那小主子下酒。〃
话未说完,墨啸就已苦了脸:〃你这不是更放纵了他么?〃
澜渊只是笑:〃我不纵着他,难道还纵着你么?〃
天帝下了诏让他回去,澜渊一口回绝:
〃我原先花天酒地惯了,现在这样清心寡欲的也挺好。〃视线一直停在远处的山前。
天后无奈,只得含着泪回去。
狐王的伤全好了,百年来第一次在众王议事时露面,依旧银发白衣有一双灿金的眼瞳,依旧寡言少语脸上看不出悲喜。银两把众人的描述一字不漏地复述给澜渊听,澜渊倚在窗前看那翘起的檐角,手里的折扇展开又收拢。
〃你倒是悠闲,可苦了那个篱清,伤才刚好就又要操劳。〃墨啸匆匆走进来端起茶壶就猛灌了一大口,〃再别说我墨啸不够义气,我费了多少口舌才从赤狐那个老家伙嘴里帮你套出话来。篱落,那个你纵着的小主子,快到天劫了。〃
竹扇〃唰……〃地启开,窗前的人怔了一怔才扭过头来:〃谢了。〃
百年间,只这一回,笑一直延伸到了眼底。
第十八章
夏末的夜晚,朗月皎皎,星辰点点,慢慢有一团乌云移过来,渐渐地,云越聚越多,不消一刻,浩瀚星空就倏然变了脸色,月黑风高,阴惨惨惊起一身战栗。天边闪电一划,平地一声惊雷,连这边都能闻到一点淡淡的焦味。
当远处的第一道天雷落下时,安坐在窗前的人就僵住了身体,白亮的闪电映出一张失了血色的面孔。随即,人就急急冲了出去,百多年的光阴,他第一次步出这间精舍,从未想过会是如此狼狈匆忙。
怎么会这样?墨啸明明已经告诉他说会把东西放到篱落身上,为什么他半点承受天雷的痛楚也不曾感觉到?篱清,他咬牙切齿地说要让他胡闹的弟弟受一次天雷来给众人一个交代,怎么可能允许篱落临阵脱逃?唯一,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那个内里远不如面上强硬的篱清,正护着篱落。这怎么可以?他自己的伤才好了几天?
气血上涌,法印又开始作痛,死抿着嘴不敢吭声,艰难地吐纳呼吸怕放慢了疾走的步伐,快咬碎了一口银牙。
雷声、闪电、狂风、暴雨,当年也是如此的情形,害怕再行一步,脑中幻生出的猩红惨象就要跃入眼帘,可脚下却不敢怠慢仍颤抖着往前,急切与恐惧相互争夺着要将身体撕裂成两半。一模一样的情境再亲历一遍,仿佛这百年是大梦一场。
终于看到前方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安安好好地站在林中,再往前才是光影交错泥土四溅。停下了身形静悄悄地站在他身后,不敢靠得太近,被他察觉了不知该如何应对。紧缩的心肺阵阵抽痛,盖过了身上的法印,若此时他再转过身来冷冷问他:〃二太子你以何来要我篱清的真心?〃,于那双金眸的蔑视之下,澜渊再无颜立足。
就这样默默地贪看他笔直的背影,才发现一百年是如此悠久,那时的耳鬓厮磨情话依依都模糊在了记忆里,初见时的清绝出尘,执剑时的锐气逼人,再到画摊前别扭地对书生道一句〃随你〃,夺过竹扇时分明见他眼中暗藏的羞涩。。。许多许多,都不敢追忆回味,因为想起来只会更懊悔。
〃如若有术法能让时光逆转,哪怕赔上我毕生修为所有精魄,魂飞魄散前只要有一刹那能让我重头再来,我也甘愿。〃曾经对墨啸有感而发。
墨啸却说:〃即便让你重头再来也依旧是这个局面,你二太子澜渊什么时候知道真心,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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