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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摇了他的世子之位,但圣人再宽宏,月氏族也不过是蛮夷罢了,难道还能拦着雍城侯不纳妾吗?雍城侯府后院里可是有侍妾的!但雍城侯却在九郎之后再无所出!”

她神色难看的道,“焉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祈国公府的手脚?若是雍城侯有了庶子,即使九郎这个嫡子出了事,自也有庶子承爵,哪里轮得到他们大房?”

“纪阳长公主在祈国公与雍城侯之间是更疼爱雍城侯的。”卓芳礼摇头道,“你不可小觑了长公主,祈国公夫人胆子再大,也万万不敢在纪阳长公主的眼皮底下对雍城侯做什么。”

“长公主如今最疼的可是九郎,但九郎两年前在江南明月湖上被祈国公府的人追杀,咱们一直在长安,可见长公主把祈国公和祈国公夫人如何了?长公主偏疼雍城侯,可祈国公也是长公主的亲生骨肉,一旦木已成舟,难道长公主会狠得下心来杀子?”游氏反问。

卓芳礼也不禁语塞了下,随即不悦的看了眼妻子:“七娘还在这儿,这门婚事是圣人钦赐、真定郡王传旨!你不要胡乱猜测把她吓坏了!”

游氏一噎,也回过神来,揣测雍城侯父子景遇不容乐观、甚至性命都为人算计,这该私下里夫妻两个的时候细细商议才是,毕竟婚期如今还没定,将来如何都很难说,女儿到底年纪小,万一被吓坏了,从这会就开始头疼嫁到宁家后的事情——她这头疼又没什么用,平白的伤心,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游氏暗悔自己方才对丈夫的不依不饶,正琢磨着怎么把场面圆过来,不想卓昭节静静听到此处,却是嘴角一翘,不屑的道:“我才不怕呢,祈国公府又如何?延昌郡王那么被太子殿下喜欢都有不顺心的时候,区区一个国公,我不信他们能够一直欺负九郎下去!何况阴谋手段,就他们会用吗?”

卓芳礼和游氏听得一呆,同声呵斥道:“不许胡说!”

卓芳礼皱眉道:“好好的说事情就说事情,你扯郡王做什么?延昌郡王如今虽然暂且败给了真定郡王,然而终究是郡王,不可无礼!知道么?”

游氏也恼:“你个小东西知道轻重吗?你不怕——你是没在那样的环境里待过没和那许多人斗过!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说不怕,还阴谋手段,就你这样嫩生生的,别说祈国公夫人了,我瞧祈国公府里随便出来的积年的婆子媳妇都能把你耍得团团转!”

“父亲、母亲,我就是那么一说,反正我是要嫁与九郎的,祈国公府与九郎这边的恩怨根本就消不了,不思对策,难道如今就先怕上了吗?”卓昭节嘟起了嘴,道,“凭什么呀?”

卓芳礼与游氏对看了一眼,心下均道:这孩子打小被宠大,倒也是件好事,至少这胆气是足的,手段可以慢慢儿的教,还能陪嫁得力能干的人手帮持,但胆气心性魄力可不是一两年可以改变的。

对比白子华,卓昭节这个女儿简直太省心了。

想到此处,两人也敛了恼色,认真为女儿思虑起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旧案疑云(下)

虽然卓芳礼和游氏都赞同卓昭节的推测,两年前秣陵酒珠一案多半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当时卓昭节限于年岁和阅历,加上又是九死一生的经历,根本无暇多想,卓芳礼与游氏又离得远,只凭书信到底只能窥得真相不足百一。

如今三个人静下心来一一核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存了疑心在先,顿时觉得此事疑点处处,怎么看怎么不简单。

旁的不说,那时候都认为陈珞珈与已死的赵维安离开岭南往秣陵,是为了寻找谢盈脉,向她追索三人师父共同的遗物。

但卓昭节亲耳听陈珞珈与谢盈脉争执,陈珞珈提到了谢盈脉在三人师父死后,曾在西洲为其守孝三年,孝满之后,才往秣陵投奔表姐伍氏的,而陈珞珈与赵维安为何要等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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