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痛打母亲的原因

每次走在放学的路上;我都是提心吊胆的;害怕父母今天又要因为什么争吵起来。

我忘不了;有几次;我叫上弟妹;苦口婆心地劝母亲离婚。

每次在家;只要父亲也在;总能听到他的骂声;不管指着什么都骂;此时的我总是惴惴不安的;害怕母亲听得失去耐性;跟父亲对骂起来。

那时;还没有离休的父亲时常出差;一去就是几天;在他离开的这几天里;家里才显得安静了许多;等他回来;我借有所好转的情绪也能和他说说话;但好景不长;很快又一次被父亲的骂声和侮辱声把我好转的情绪跌到冰窖里。

见惯了父母之间的大吵大闹和落在母亲身上的拳头和棍棒留下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常常使我从噩梦中惊醒;也是从那时起;我落下了失眠的毛病。

那天;不知因为什么又吵起来;吵得特别汹;听到吵声;来了许多围观的人;连张建哥也来了;父亲一看见他;更来劲了;顺手操起竹竿照母亲头部打来;就在竹竿落下的一刹那;张建哥敏捷的夹在父母之间托住落下的竹竿。

母亲见状;气得直挺挺地倒下了。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场噩梦;梦见这次母亲竟被打死了;还被亲手剁成肉酱;血淋淋的;可怖极了。

源于此;每每见到父亲;总是产生说不出的嫌恶;待理不理;再也不叫“爸”了。

自此;只要惹父亲生气;他就会照着我的头部狠狠打来;打得往床下钻;母亲在旁;自是要拦的;害怕这样被打坏了;为此;父母没少争吵吧。

我的苦痛也缘于我的性格吧;不管什么;我都默默承受着;不跟人说。

有一天;弟弟叫我陪他去位于沙颍河的少年宫。

弟弟坐在秋千上;由我在后面推着他。

秋千越荡越高;由于我没有及时后退;高高荡起的秋千一下子重重地击在我的小腹上。

我强忍着小腹的巨痛;悄悄地来到没人的河边。

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瘫软在地;半天;我也没有爬起来;但我没有让泪水流出。

事后;我陪着弟弟若无其事地回去了。

这件事到今天也没人知道。

小时侯打针不怕疼;那是连打针护士都奇怪的事;可有谁知道;此时的泪水已在我的眼眶打转了。

然而;奇怪的是;不管因为什么;只要挨了吵;哪怕说我几句;我也如受到天大委屈似的;眼泪会跟着刷刷地往下流;制也制不住;即使是妹妹说我几句;我的脸部肌肉也会抽搐半天。

我害怕学校放假;只有放假;就意味着妹妹会长时间待在家里。

为了表达我的不满;常常拼命挤出所有的泪水鼻涕;然后一股脑全部抹在袖子上;我的袖子常常是油光溜滑的。

一次;妹妹露着天真的小脸问我:"你喜欢家中来客吗?’’"不喜欢。’’我回答地很干脆。接着;她充满向往地说;"我最喜欢家里来人了;只要来人;总要送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等父亲离休后没人来了;妹妹还挺失落呢。

她怎么知道;只要家里来人;总不会忘了把我很好地宣传一番;当然不会管我在不在场了。

于是;只要有人来;我总要产生抵触情绪;显得非常冷淡;即使到了现在;有的常来我们家的一些人还弄不清谁是谁;谁和谁是什么关系呢。

自然;又是我在帮家人的宣传丰富内容。

“你可别这样说;那是他不知道你才那样的。”

说明什么呢;说明宣传得还很不够;还没有让人人都知道我。

1984年,离我的姥姥辞世已经整整过去一年了,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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