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部分 (第2/4页)

墙、望楼全都拆除。”

那十几名族长中有人说道:“钦差大老爷,这耿家甚是跋扈,不但自己庄子里有铁匠炉打造兵器,还从军卫里买了军械来,前者抢水时,就有耿家的人用上了军中的好刀,有人还有甲胄弩弓,大老爷详查。”

严鸿笑道:“这个嘛,朝廷律法,民间不得私藏强弩,耿庄主回头还是查一下。若是真有弩弓等违禁之物,趁早交上去,也没什么亏吃。若是藏匿不交,难免落人口实。万一落到反贼手里。便说不清楚了。”

耿墩儒只好不住点头称是,心里把这些族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好在看严钦差的势头。倒没有就势闹大的意思,因此忙吩咐开了带着大家进了庄内。那些各村壮丁便在庄外等候,他们也非军人,没什么章法。只是胡乱的找个地方歇下。不过严鸿也发现,这些人倒是甚能吃苦,没有帐篷、铺盖等物也不当一回事,靠着大树就能睡觉。若是操练一番,说不定也能成为合格的军人。

等进了耿家寨,庄内纷纷点起香烛欢迎,又有人备下了丰盛的酒席。请钦差到首席就坐,将岸陪同。那些随员们,则分别到其他的桌前坐下,先是献茶。后是果品,摆了上来。严峰、严复在严鸿的身后护卫。邵安、陶智却甚是机警,两人草草喝杯茶,便轮番带队巡逻。

首席之上,严鸿、将岸、耿墩儒,以及附近的几位族长,还有耿家的两个年高辈老的大户就坐,其他的族长、乡老,则在旁边的三张桌团坐。严鸿道:“天色尚早,我就趁着这个机会,与你们做个鲁仲连,往日有什么仇怨,今天一发说出来,我与你们断个明白就是。”

那些族长、乡老闻言,纷纷道谢,各自陈述自己的冤屈。不是自家的田地界碑被强行推后了多少步,导致损失了多少亩田地;就是自家浇灌土地的水渠被强行改道,以至于自己无水可用。

总之这些控诉里都离不开耿少泉的名字,也有证据呈上。严鸿边听边吩咐另一桌的随行书办,用笔一一记下。那些耿家的大户及族人,则是越听脸色越是难看,知道这一回怕是要糟糕,这十几个村庄的人有备而来,手上证据甚是充足,无从抵赖。自来占便宜容易吃亏难,要是钦差真让自己把占下的田产归还,又如何狠的下心?要说斗官司,对方的证据在这,怎么斗的赢?要说讲拳头,不说浙兵,就是墙外那千把条汉子,如今的耿家寨便未必能抵挡得住。这可如何是好?

耿墩儒等到钦差记录完全,也忍不住用袖子拂去头上汗水道:“咳咳……耿少泉这厮,素日强梁。做下许多违法败德之事,让老朽也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来,惭愧啊惭愧。只是这田地上的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不如咱先摆下酒席,吃喝完了,再做道理?”

严鸿道:“吃喝先不急,这事么肯定是要办。耿逆平日欺压乡民,多行不法,本官定要还大家一个公道。只是当日耿逆兵变之知,有些附逆者兵败逃窜,不知老族长可曾知道这些人的下落?”

耿墩儒闻言,急忙吩咐道:“把人快带上来!”过不多时,只听一阵脚步踉跄,十几个青年男子面色苍白,步履虚浮,被推了过来,刚到严鸿身前,就被人踢倒在地上。

严鸿又不是神人,他如何认得出这十几个人是不是逃回的台勇?反正想来这耿族长总不至于老糊涂到弄错,把些无关的人绑来送死。因此便问道:“这些人怎么如此不济?他们既然跟着耿少泉造反,个个也是凶悍之徒,怎么如今看好象走路都不大灵便?”

那外村的族长里有人便道:“大老爷不知,这也是耿家强梁之处。他们在庄里设着水牢,凡是有欠了债不还的或是交不出租子的,都压在水牢里,非要家里凑齐了钱,方能放人。而有我们这些村里的得罪了他,也被抓去受那折磨。那水牢不单是耿少泉用,这老儿平日里用的也不少呢。看来这帮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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