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 (第2/4页)

,眼见那绿袍人武功惊人,不由见猎心喜,身法如风,刹那间便去得远了。

这时几道啸声起伏鼓荡,方残歌和翁残风已联袂杀到。翁残风默不作声,掣出紫金八卦刀,刀光如紫焰绕空,拦腰疾砍。方残歌挥掌猛劈,颤声骂道:“你这奸贼害了恩师,竟还敢假仁假义地来此传讯!”想到卓南雁若真是奸细,那师尊多半真已辞世,才升起的希望瞬息破碎,更是悲怒欲狂。

卓南雁斜身退开,笑道:“老子告诉你罗堂主没死,那便是没死!好大岁数,还哭鼻子!”说话之间,身法疾变“乘月返真”,在三人暴风骤雨般的掌势刀影中东插西窜。围攻他的三人虽是武林一流高手,但方残歌旧伤未愈,翁残风不愿奋勇争先,卓南雁的大半心思便全放在无惧身上。

“嘿嘿,三个打一个,老和尚还是头一遭!”无惧酣斗之中,大头连摇,叫道,“好小子,枉你这身武功,却做金国走狗!你快快说来,适才跟你里外勾结、救走那妖女之人是谁?”卓南雁听他硬说自己与余孤天里外勾结,却也难以辩驳,蓦地朗声大笑:“三个打一个,却又能奈我何!”他纯取守势,游斗片刻,内息潜转,暗中早将走岔的真气调匀,大笑声中,辟魔神剑应声出鞘,精光迸发,一招“对面千里”横划而出。

锵然一响,翁残风紫金刀的刀头已被利剑砍断,腕上血流如注。卓南雁剑势不停,乘着方残歌招式过猛,游龙出水般在方残歌脚前划出好大一道口子。方残歌魂飞魄散,飞身退开,才见只是衣襟碎裂,夜风呼呼吹到胸前,想到命悬一线,霎时浑身冷汗津津。

三人一凛之间,卓南雁已乘势掠出,学着曲流觞的腔调哈哈大笑:“方老三,你这刚猛外露的毛病总是难改!”笑声未绝,身若飞鸿,翩然远去。方残歌和翁残风惊魂未定,无惧却望着卓南雁的背影,大叫道:“这小子,当真了得!”

卓南雁口中大笑,脚下却飞快无比,余孤天和完颜婷这时早就踪迹皆无,他只得顺着曲流觞奔行之路拼力狂追,片刻之后,便到了一条三岔路前。天上几点微星给一层薄云覆盖,远近景物都朦胧得似笼了雾,他瞩目良久,却见有两条小路都给踩得泥泞无比,略一思索,便顺着东边那条岔路奔去。

也不知急奔了多远路程,前面愈加阴暗,一座黑黢黢的大山迎面矗立在夜色里,四野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他终于停住了步子,缓缓闭上眼,脑中便闪出完颜婷挥刀狂舞的妖娆身影,她哭喊着自己的名字,泪飞如雨,刀光如练。他知道,自己终于又与她擦肩而过了。

想到完颜婷那迷茫而又灼痛的目光,他心底就是一阵阵撕裂般的歉疚。犹带雨气的山风吹来,他心内忽又荡起林霜月那声意味深长的笑声。一个人独立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卓南雁这时心内五味杂陈,只觉说不出的迷茫惑然。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清冷的夜气,霍地回身喝道:“我早说了,我不是凶手!”

一道青影自陡峭的山岩边挪出,缓缓道:“这时再无旁人,卓兄若是信得过我,可否将龙骧楼的龙蛇变之秘大致说说?”淡淡的星光映在那人线条刚硬的脸上,正是陈铁衣。

“不死铁捕,果然有些门道!”卓南雁缓缓点头,暗道,“雄狮堂等江南武林再也无人信我,这陈铁衣却是太子亲信,无论如何,让他知道了龙蛇变之秘,终究可让太子有备在先。”略一沉思,便择其大要,将所知的龙蛇变之秘简略说了。说到最后,他忽觉有些滑稽,“大宋朝野都当我是龙骧楼奸细,我又何必在此多费唇舌!”他仰天呵呵一笑,“阁下听得入耳,也就罢了,信与不信,全都由你!”

“我信你!”陈铁衣却面色凝重地沉沉点头,“双管齐下,戕害能臣,谋弑太子,动摇国本!这等惊天奸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卓南雁止住笑声,凝目望着乌黑夜色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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