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身:公爵,骠骑兵,使馆秘书,诗人,小说家,甚至社会主义者一—无论谁都未能给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留下任何印象,仿佛她长的不是心而是石头,而感情也己枯竭,永远绝迹了。她多半过的是离群索居的生活,看看书,甚至还进行学习,喜欢音乐。她也很少跟人家结交,认识的尽是些穷困可笑的小官吏的妻子,两个女演员,还有些老大婆,她很喜欢一位受人尊敬的教师的人口众多的家庭,而这个家庭也很爱她,并乐意接待她。每到晚上常常有五、六个熟人到她这儿来,不会更多。托茨基经常来,而且很准时。最近,叶潘钦将军好不容易才认识了纳斯塔拉娅·费利帕夫娜,而在同时,一个姓费尔迪先科的年轻官员却不费吹灰之力,很容易就认识了她。这个费尔迪先科是个厚颜无耻,有伤大雅的小丑,嗜好吃喝玩乐。还有一个奇怪的年轻人也认识了她,他姓普季岑,为人谦和、举止端庄、打扮讲究、出身穷困,如今却成了高利贷者。终于,加夫里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也与她结识了……结果是,有关纳斯塔拉娅·费利怕夫娜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名声:大家都知道了她的美貌,但仅此而已,谁也不能炫耀什么,谁也不能胡说什么。这样的名声、她的教养,典雅的风度、机敏的谈吐——这一切最终使阿法纳西·伊万诺维奇确信可以实施一个计划,也就在这时,叶潘钦将军本人开始以十分积极的异常关切的态度参预了这件事。
当托茨墓非常殷切友好地与将军商讨有关他的上位女儿的婚事时,就立即以最高尚的方式做了最充分和坦率的表白。他开诚布公说,他已经决心不惜任何手段来获取自己的自由;即使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自己对他申明,今后完全不会去打扰他,他也不会放心;对于他来说光有话还不够,他需要最充分的保障。他们商量好,决定共同行动。最初应该尝试用最温和的手段来触动所谓“高尚的心弦”。他们俩到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那儿去,托茨基开门见山对她说,对于自己的状态他已到了无法忍受的可怕地步;他把一切归咎于自己;他坦率地说,他并不后悔最初与她发生的行为,因为他是个积习难改的好色之徒,难以自制,但现在他想结婚,而这桩极为体面的上流社会的婚事的全部命运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句话,他期待着她那高尚心灵赐予的一切。接着是叶潘钦将军说,作为父亲,他讲得通情达理,避免感情用事,他只提到,他完全承认纳斯塔拉娅·费利帕夫娜有权决定阿法纳西·伊万诺维奇的命运。将军乖巧地显示了自己的谦恭态度;表面上给人这样一种印象;他的一个女儿,也许还包括另两个女儿的命运现在就取决于她的决定。对于纳斯塔拉娅·费利帕夫娜的问题:“他们到底想要她做什么。”,托茨基仍以原先那种赤棵裸的直言不讳对她说,还是在五年以前他就对她的生活态度非常惊骇,甚至直到现在,只要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不嫁人,他就不能完全放心。他又立即补充说,这一请求从他这方面来说,如果没有有关她的若干理由,当然是很荒谬的。他很好地注意到并且明确地了解到有一位年轻人,他有很好的姓氏,生活在非常值得尊敬的家庭里,这就是加夫里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伊沃尔金,她认识他并接待他。这位年轻人早就已经一往情深,热烈地爱上了她,当然,只要有一丝希望得到她的青睐,他会奉献出一半生命。这是加夫里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还在很久前出于交情和年轻纯洁的心灵亲口对他阿法纳西·伊万诺维奇做这番表露的,关于这一点有恩于年轻人的伊凡·费奥多罗维奇也早已知道的。最后,如果他阿法纳西·伊万诺维奇没有弄错的话,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本人也是早就明了年轻人的爱情的。他甚至觉得,她是宽容大度地看待这一爱情的。当然,他比所有的人更难开口谈这件事。但是,如果纳斯塔拉娅·费利帕夫娜愿意承认,在他托茨基身上除了自私和想安排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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