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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牙揮舞起血牙，竟似顧扶風提劍一般輕鬆。

倆人又與刺客交手了幾個回合後，才靠在了一起，背貼著背，武器朝外。

秦牙又道，&ldo;小子，看來這兩天，你這腦袋又漲價了。僱傭這麼多人，你猜猜得多少錢?&rdo;

顧扶風他知道秦牙沒看見刺客腰上的令牌，不知道他們是嶸劍閣派出來清理門戶的劍士，但他此時不想花費精力去跟秦牙解釋。因為秦牙這人，話其實很多，一接茬又該沒完沒了了。

顧扶風只在短暫的間隙里，回復給秦牙一個眼神。

秦牙雖然喝醉了，但神志還清楚，他立刻就明白了。

於是倆人默契地打起了配合。一人要佯攻，另一個人就暗刺。

這一仗打得雖然膠著，但也非常帶勁。倆人從前都是單打獨鬥，可此番聯合，竟意外地如虎添翼。

可惜敵手眾多，他倆分別重傷了兩名刺客後，體力都有些不濟了。秦牙被一個刺客一掌拍在了胸膛，當下倒退了兩步，哇地吐了口血。

顧扶風看了他一眼，他卻張開滿口血沫子的嘴沖他一笑，好像那掌沒打在他自己身上似的，沒心沒肺。

顧扶風向窗戶邊瞥了一眼，下一瞬，倆人便默契地一同縱身一躍，分別從兩個出口逃了出去。

倆人一人向東一人向西狂奔，料理完各自身後的追兵後，才又在一同吃過無數頓的麵攤前匯合了。

此時他們各自都掛了不少彩。

顧扶風腰上又被捅了一劍，秦牙肩頭也被砍了一刀。秦牙喝大了，眼睛有點花，從酒樓跳出來的時候撞到了一輛馬車上，腿磕壞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他斜睨著顧扶風，看著他腰上好深的一個洞，笑著說，&ldo;小子，還是年輕太嫩，沒老子抗打吧?&rdo;

顧扶風白了他一眼，&ldo;你也沒好多少，刀深見骨了。&rdo;

他卻又勾勾手指，從腰間拎出一個小酒壺來，面上竊喜，&ldo;看，我出門的時候還順手牽了只羊，今天咱喝了那麼多酒，最後一分錢沒花，這波不虧不虧!&rdo;

顧扶風瞪了他一眼，&ldo;你不是很有錢麼?還差這點兒錢。&rdo;

秦牙嘿嘿一笑。

&ldo;你小子不懂，女人很費錢的。我得攢錢啊，要是小蝶有天想明白了要回頭，我也有錢養活她。&rdo;

他將胳膊搭上顧扶風的肩頭，一手架著自己的血牙，湊到他跟前低語。

&ldo;小子，跟你商量個事兒。&rdo;

&ldo;說。&rdo;

&ldo;看在我今天為你拼命的份兒上，咱們之前商量的那個數，能不能再便宜點兒?三十兩，三十兩行麼?&rdo;

顧扶風瞟了他一眼。

&ldo;不行。&rdo;

&ldo;三十兩足夠你買個黃花梨的棺材，再買一身新棉花做的大棉衣了。&rdo;秦牙眼珠子一瞪。

&ldo;不夠。&rdo;顧扶風淡淡答道。

&ldo;怎麼不夠?我算過了，三十兩買完這些還能余出來五兩四錢七分呢。&rdo;秦牙不解。

顧扶風就又瞥了他一眼。

&ldo;不夠。我要買副紫金鑲藍琉璃玉棺，再買一身青雪羽織的白狐裘。五十兩剛剛好，一分都不能少。&rdo;

&ldo;……啥?啥玩意兒?什麼紫……什麼金棺?&rdo;秦牙頓住了腳步，一臉迷茫。

顧扶風沖他鄙夷地白了一眼，腳步沒停，自顧自地繼續朝前走去。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