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5页)
里的柿子树树干已经有一搂粗了,浓密的枝叶遮天敝日,把这三间正房掩映在荫凉之
中。
白矿长的老伴五十多岁,是个开朗勤快的老太太。老俩口有个独生女儿,叫白冰,长得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看
得出,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豆刚一走进这个院落,就有一种亲切感。当他看到屋里那些简单陈旧的摆设时,心里反倒很惊讶也很舒服。这让
他消除了紧张感,少了一些拘束。尤其他看到老矿长的书房,那满满当当的两书架书时,更是激动不已。
一会儿功夫,白矿长的老伴在女儿的帮助下,就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老矿长还让女儿拿出两瓶干白,要和豆
刚喝两杯。
豆刚一再推辞,说自己不会喝酒。
老矿长哈哈大笑,心里更是欢喜:“豆刚哇,现在的年轻人,不喝酒的简直是凤毛鳞角啊!咱爷俩也是有缘,我
和你一见如故,来,少喝一点,助助兴,这是干白,没事的。”
老矿长兴致很高,一边喝着,一边跟豆刚讲他初到隆昌煤矿的故事--
自投情网(2)
自投情网(2)
解放初期,一声声开矿的炮声,惊醒了西山这块沉睡多年的土地。四面八方的乡民们带着惊奇,带着向往,带着
对未来生活的美好追求,朝这里涌来。垣市唯一的国有煤炭工业企业--隆昌煤矿就此落户西山。
十年的时间,一寸寸,一尺尺的辛勤挖掘,山上终于建成了自己的第一口井——太阳井。当第一块乌黑的煤炭被
运上井口时,矿工们争相捧着那块煤炭,象捧起了一轮沉甸甸的太阳……
1965年,这是个好男儿志在四方的年代。从北京矿业学院毕业的白田亮,义无返顾地舍弃了生他养他的京都
热土,告别了稔熟的城市生活,自愿要求分到垣市隆昌煤矿,走向了未知却必将艰辛的未来。
白田亮刚来到隆昌煤矿的时候,那时最早建井的太阳井,已进入萎缩阶段,产量还达不到设计能力的一半。投入
大、产出少、成本高已成为当时矿领导的沉重包袱。来矿上的第一天,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遍地的瓦砾,破旧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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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他看到井口紧闭,露天放的块煤被雨淋得粉碎,面煤自燃着火,缕缕蓝烟不住升腾,工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
宿舍前晒太阳,还有的三五一伙地围在一起打扑克,他心里感到真不是滋味儿。
他看到这个矿地质条件复杂,水、火、瓦斯、顶板、煤尘“五毒俱全”。由于历年来在安全工作中欠帐较
多,各种配套工程跟不上,技术落后,采掘失调,巷道严重失修,事故隐患大量存在,时刻威胁着矿工的生命。
太阳井“一脏二乱三危险”,被省煤炭厅亮了黄牌,定为不具备安全生产条件的井,勒令停产整顿。企业管理手段落后,制度不健全,工作无标准,劳动纪律松驰。企业干部一线向二线跑,二线向三线挤,企业头重脚轻,严
重挫伤了井下生产一线工人的积极性,生产井长期陷入低产、低工资的恶性循环之中。
难道说这就是自己将要奋斗一生的地方?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疑虑。怎么国营煤矿竟是这么个烂摊子?
当下,白田亮的心里就好象被谁泼了一桶凉水,简直是寒透了心。
可毕竟在白田亮年轻的心里还燃着一团理想的绚丽火焰。他之所以要求分到矿山来,就是想充分实现自己的人生
价值和事业追求。于是,他主动向矿领导要求,到建井时间不长的龙头井担任成本核算员,组织二级核算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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