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5页)
若从太空鸟瞰非洲,这块大陆清楚地分成两大部分:沙漠和雨林。在完全相反的环境夹缝里,有一块草原林地叫作稀树草原。
在非洲的自然景观里,稀树草原的变化最快,最不可测。
稀树草原可以在两三年内变成茂密的林地,但林地也可能消失无踪,剩下空旷的草原。稀树草原的生态是由气候及本身的多变所支配,干旱严重的时候青草萋萋,雨季多水的时候林木茂盛。
这里的天比别处的更可爱,空气更清新,天空更晴朗。
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目只所及,那里都是绿的,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是不用墨线勾勒只用绿色渲染的中国画。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平原,真的是平原啊。看出去,基本上就是视平线,偶尔有些形状奇特的小山,看着好像来自远古,和中国的决不相类。
他就趴在一座奇特的小山上,躲在一棵大树下,用树荫遮挡毒辣的太阳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各种动物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以为在看中央电视台的动物世界。狒狒、大象、长颈鹿、斑马、角马、火烈鸟、狮子、猎豹、金钱豹,还有各种各样的羊啊,鹿啊。
这里的动物比地球上任何地方都要多,答案就在这片稀树草原的诞生。几百万年以来,热带非洲大部分的地区曾经被雨林占据,后来情况发生变化,气候开始干旱,大片的雨林枯死,由茂密的草丛取代。这新的觅食机会很快吸引了大量草食性动物。原本栖息在丛林里的长颈鹿的祖先,还有羚羊在这里兴旺繁殖,稀树草原成为它们的天堂。
数百万年以来,稀树草原被许多不同类型的素食动物改造着,灌木丛、幼树被践踏扒扫,创造出更特别的景观。尽管有各种动物啃噬,青草却没有受难,反而因“固定的修剪”,控制了某些顽强的草种,这里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草坪。青草是一切活动的原动力,连欧洲的白鹳也飞行半个地球来参加飨宴。
稀树草原虽然富饶,也有闹饥荒的时候。8个月的漫长旱季是对所有动物求生技能的考验。
因此,非洲草原给梁爽的第二个印象是残酷。
烈日下的非洲草原的中午,空气被烤得隐隐燃烧。
辽阔的非洲草原上,天空湛蓝,一只黑斑羚正埋头吃草,几只鸟儿从它头顶一划而过。四周高高矮矮的灌木丛没有一丝绿意,一眼望去,更像是一片正在等候农人收割的金黄色麦子。这枯黄的草色与黑斑羚淡黄色的背部重叠在一起,不用心留意的话,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显然,它对枯草的掩护也十分信任,头也不抬的尽情进食,浑然不知平静的表面下暗藏着杀机——
不远处,一只猎豹悄然埋伏在草丛中,注视着黑斑羚的一举一动。这是一盘美味。但时机尚未成熟,它绝不会轻易出手。现在,它正耐心等候机会的到来——它是个聪明的猎手。
这时的现场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黑斑羚依旧悠闲而轻松地埋头吃草,显得格外平静;而隐秘处的猎豹则紧绷着神经,作好随时出击的准备,场面扣人心弦。
这个等候的过程,对于猎豹来说紧张而刺激。
终于,机会来了——这个时候黑斑羚朝它这边走了几步。猎豹慢慢站了起来,肚皮紧贴草地,以最轻微的动作匍匐靠进——突然,它犹如箭矢一般猛地冲向前,此时的黑斑羚才猛然意识到大难降临,慌乱之下转身拼命狂奔。
猎豹紧追不放——猎豹的速度恐怕令所有食肉动物与食草动物都感到嫉妒与避讳。
很快,它与黑斑羚的距离越拉越近。这时,黑斑羚可能意识到如果再以一条直线跑下去的话,那么自己将必死无疑,于是它突然向右做了个急转弯,但依然摆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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