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4/5页)

妖臣,还出手伤了在场的羽林卫。如今宫中流言四起,你这皇帝当得可真是好啊!”太后气得颤抖,抬手指着他,似乎恨铁不成钢,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

嬴瑀忙拍着太后的背,轻声安抚:“母后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嬴珩却对太后这一番斥骂无动于衷,微微低头看着地面,冷漠道:“儿子救下韩卿自然有儿子的道理,韩卿乃是朝廷命官,又官职三公,太后一介妇人,还是在宫中颐养天年,莫要再插手朝中之事了。”

听到他沉冷的警告,太后气得险些晕厥,她手扶着桌案,声色颤抖,“逆子!哀家将那罪臣处以私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你将她当做明珠,她却报你以怨毒,使出卑劣的手段诅咒你,诅咒大秦社稷!”

嬴珩冷冷抬眸,救下韩文殊的时候,嬴瑀便已告诉他,太后已经知晓韩文殊乃是女子这个秘密,并认出她就是那个被他宠幸在宣室殿的姬妾,嬴珩此刻望着太后,心中虽为难,面上却依旧冷肃,他不准任何人伤害她,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母亲。

“母后既然提及巫蛊之祸,儿子便让母后知道真相,免得将来心中仍有疙瘩。”

说完,嬴珩抬了抬手,身后的侍卫从殿外带进一个人,是灵鸢。

几名侍卫半拎半押地将她扣在大殿中央,她与午时样子大致无差,只是面色阴郁了些,嬴珩冷厉地蔑了她一眼,朝太后笑道:“母后既要个理字,儿子便讲理给母后听。”

太后茫然地盯着他,嬴珩解释:“母后是听了这个人的说辞,才一气之下要将朝臣绳之以法的,那儿子便与母后同审此人,况且今日有御弟在侧为证,这人要当真说得有理有据,朕也不会再多言,只当平时看错了韩卿。”

太后听罢颔首,微微凝眉,看向灵鸢,“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皇帝。”

灵鸢还是那套一成不变的说辞,与在刑台上所述证词,连一个字都没变,嬴珩凤目微眯,耐心地听她说完,方才冷峭命令:“把东西拿上来。”

身后的内侍恭敬递上一叠软宣,上面零零散散的落着些字迹,嬴珩随手拿了几张,手指划过,细细摩挲,随后示意那内侍将其余拿到太后面前。

“这是儿子命人从宣室殿取来的书字,您手上拿的这些皆是韩卿所书。”嬴珩淡淡说道。

太后持在手中,眉梢却不由上挑,正待要开口,却被嬴珩抢了先,解释道:“年前韩卿曾赞言朕的书法刚劲流转,想要描摹效仿,朕便将平日里所书诗词尽数给了她,当作字帖。韩卿做事认真,三个月来,一直照朕的笔迹临摹,已小有相似。”

这时,嬴瑀伸着头,一旁附和道:“皇兄说的极是,母后请细看,这一顿一挫之处,与皇兄笔法还是略有不同的。”

太后冷笑,“那又如何?”

“母后最好书法,也当知晓这笔迹一旦养成习惯,便很难在短时间改回去,就像韩卿临摹朕的笔迹,学了整整三个月,但仍有不似之处。”嬴珩笑得轻浅,冷目扫向东福海手中的证物——那个偶人,拂了一下衣角,朝灵鸢问道:“朕听御弟说,在用刑前,你曾言明这偶人背后的八个字乃是韩卿所书,交由你刺拓在上面,那你来解释一下,为何这字迹与你家大人笔迹全然不同?”

灵鸢蓦然大惊,半张着嘴,不知该作何解释。

嬴珩这边却步步紧逼,将刚刚拿在手中的几篇诗词扬起,冷冷道:“礼部下发礼服的日子乃是腊月初一,而朕手中这些,是韩卿葭月二十八所书,上面笔法已与现在所书无二,仅仅相隔三日,韩卿如何能改变笔法?你在刑场上语意昭昭,说这八字是由韩卿亲笔所写,分明是血口喷人,这些恐怕是你从她旧日的书信奏折里模仿而出的吧?”

“灵鸢,你……”一侧旁观的太后大吃一惊,目光不可置信地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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