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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著血海深仇,謝追根本不想給安老夫人面子。要真是礙於什麼長輩稱呼她一聲姑祖母,謝追覺得噁心。

安老夫人一聽他這話朝皇帝看去,她哭喊道:「皇上……」

皇帝沒有理會她,而是一直盯著謝隨,又直直的朝謝隨走過去,他親自把謝隨扶起來道:「謝卿,你這是怎麼了?這些年你在哪裡?朕派人尋過你,你既存活世間,為何不來見朕?」

謝隨望著真情流露的皇帝,他退後一步語氣寂寥道:「皇上讓臣死,臣豈敢苟活於世。只是天不願意收下罪臣,罪臣才能苟活於世。」

「朕讓你死?」皇帝鬱悶極了:「你是朕的肱股之臣,朕怎麼會讓你死呢?」

安老夫人也顧不得哭喊了,她道:「皇上,此人幾年不出面,不知道是不是叛國投敵如今又回京打探消息,更何況他出言不遜污衊皇上,實在是罪大惡極。」

「侯夫人,太-祖有訓,後宮不得干政。這朝臣之事,侯夫人以什麼立場說出這樣的話?」謝追冷聲道:「還是說侯夫人心中有鬼,想要再次借刀殺人?」

安老夫人還想說什麼,皇帝厲聲道:「夠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隨,你說。」

謝隨再次跪下,他把往日種種說了一遍,他語氣平靜,可聽到內容的人心中忍不住發寒。尤其是皇帝,他今日受了很多打擊。

他以為純善貌美柔弱可憐的妃子,心狠無比。

他以為忠心耿耿的臣子,卻又二心。

更是有人敢在邊境借著他的名義對謝隨下手。

謝隨在北境軍中的地位和威信如何,他自然清楚。如果當初謝追的身份沒有發現,他沒有把人召回京。

如果他沒有把謝追賜給蕭善為王君,而是讓他長伴青燈古佛。

甚至他稍微對謝家後人不那麼公正,謝隨在北境振臂一呼,那大周邊境是不是就要出一場內亂?

人心,果然,有時候人心是最可怕的東西。

皇帝看向安老夫人,從她剛才的神態和語氣來看,她肯定知道什麼。

安老夫人自然不會承認,她道:「皇上,他在胡說。我們安家是比不上謝家的威名,但我們安家一心忠君愛國,絕無二心。倒是這謝隨出現在京城真是巧合,謝隨是為誰而來?又想在背後支持哪個皇子?」

說完這話,她不動聲色的看向皇后。

按照她所想,這個時候皇后應該順著她的話,把蕭善和謝家統統拉下水一網打盡。

可很奇怪的是,皇后原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就跟沒了靈魂一樣,乍然聽到這話,她滿眼凶光恨不得要上前咬她一口。

皇后用了很大的力氣拍了下身邊的扶手,她聲音尖銳刺耳帶著恨意道:「夠了,你這毒婦,心思歹毒,慣會挑撥是非,當被拔了舌頭亂棍打死才是。」

顧宣和顧言本來一直悄悄打量著皇后和蘭妃,希望她們給個眼神,好讓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裡有個準備。結果眼神沒等來一個,卻被這樣的皇后嚇了一跳,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樣話的皇后簡直是瘋了。

皇后心口起伏不定,她恨不得自己暈倒,醒來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如同一場夢。

可她沒有,她把所有憋在心中的火氣對著安老夫人吼了過去。

吼過之後,她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她頹然坐在椅子上不動了。

如今,她失去了一切。

安老夫人也被皇后這抽風的一頓吼嚇住了。

這個時候謝追起身,他道:「皇上,臣有話想問安老夫人。」

他沒有說父皇,就意味著不是以王君的身份說話,而是以一個臣子,一個謝家臣子的身份。

皇帝看著他點了點頭。

謝追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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