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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所囚籠。

疾雪本想看看女人長什麼樣,但一把目光挪向她,視野就變得模糊,再次回神,她居然又成為了女人。

面前光潔的地板上,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美麗少年。他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縮著肩膀,聲音小小的:&ldo;阿娘,這裡好冷。&rdo;

&ldo;冷是當然的,這裡是很深的地下。&rdo;

&ldo;為什麼,要帶我來地下?&rdo;

疾雪道:&ldo;魔尊之鑰已經開始抗拒繼續待在我的體內,我不久之後就會死。我是死了,但你還不能。你必須活著。可這麼弱小無力,跟個廢物沒區別的你,放出去很快就會被玄紫那幫人找到。&rdo;

少年點了下頭,努力想要理解她的意思:&ldo;所以……阿娘是在保護我嗎?&rdo;

&ldo;哈!&rdo;疾雪冷笑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抬手一巴掌甩在少年臉上。

這一掌十分用力。

少年的腦袋因為衝擊撞到牆上,捂住頭,他沒叫出來,低低地吃痛地吸著氣。

&ldo;我不記得有把你養成這麼厚臉皮的人。&rdo;疾雪聽見自己在說:&ldo;你的確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但我准你叫我一聲娘,是因為你對我而言還有價值。只要你還能讓混元珠好好運作,你就有資格做我的孩子。我也可以在沒事的時候給你一點你需要的母愛。&rdo;

&ldo;但這必須靠你自己來掙。&rdo;

&ldo;雲扶。&rdo;

&ldo;在魔域,沒有價值的人不如去死。&rdo;

&ldo;就像那個姑且可以算作你父親的人一樣。他除了讓我得到你,毫無價值,所以我用完就把他殺了。&rdo;

&ldo;你最好不要讓我覺得你也同樣沒有價值。&rdo;

&ldo;價值……&rdo;少年捂著腫起的額頭抬起眼睛顫顫看她:&ldo;怎麼樣……才算有價值?&rdo;

疾雪道:&ldo;你天生生氣就比普通人強盛,只要能好好讓混元珠運作,那還算有點價值。除此之外……&rdo;她想了想,露出個沒什麼溫度的笑:&ldo;在這世間,果然還是錢比較重要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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