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姐。一来不负小姐换命之情,抚养我长大,保崔家香烟,二来只盼伯母认小姐未死,终有一日清醒过来。这十年来,崔元遵训只把自己当做瑶环小姐,也已渐渐忘记本是个男身,只愿代小姐侍奉二老至终,不料冯家今日却遭此横祸……我怎对得起小姐的在天之灵啊……”
屋中一阵沉默,许久,秦海青开腔道:“你这番话听起来有理,但却有些不通。若要将头颅自割下来颇要有些手劲,就是我现在将剑交与你你也未必做得出,想那冯小姐不过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哪里会有这样的本事?”崔元道:“青姐姐不知,冯小姐取来的是祖上传下的宝器,名曰‘秋叶’,此剑削铁如泥,世间罕有。”秦海青问道:“这把剑现在哪里?”崔元回答:“王公公说是要看证物,将此剑掳走,后来王公公府上被抄,此物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秦海青道:“这样的解释随口可编,如何证明呢?”崔元皱眉想了想,无奈何答道:“我没有办法证明,不过‘秋叶’与众不同,若是青姐姐日后见着了就会明白我说的不是谎话。”“怎样个不同?”“听冯伯父说,‘秋叶’刃薄如叶,剑身柔软,可以弯成圆形绕在腰间。”
听了此话,池玉亭楞了一楞,“你且等等。”他说,走入房中,将那缴来的利器拿了出来,只将手轻轻一扳,剑身便弯了过去。“‘秋叶’比这把剑如何?”适才秦海青和池玉亭手持此剑出出入入,崔元从晕迷中醒来,一时只为眼前的事情着急,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它,这时定睛看去,只见此剑剑光柔和凄冷,剑刃薄利,一看便知是宝物。崔元试探地问:“可否让我细看?”池玉亭将剑交到他的手上。崔元仔仔细细地接过来打量,忽然脸色大变,将长剑放在桌上,纳头便拜。
“你伤了身子,不要这样折腾。”池玉亭将崔元搀了起来,劝道。崔元悲愤不已:“这正是‘秋叶’,小姐血泪凝于其上,我怎么能不拜啊!”“怎么就知道是‘秋叶’?”“剑身有字,那便是标记。”池玉亭将长剑拿起,仔细看去,果然在剑根发现四个蝇头大小的篆字“西风秋叶”。“也太巧了吧?老头儿你这剑哪来的?”秦海青问道。池玉亭将剑再交于秦海青细看,一边说道:“从三个被买凶的杀手处得来,此物不知怎的流落到了民间。”
秦海青将长剑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再回头看看崔元,叹了口气,不再发难。“吃饭罢,也到中午了。”秦海青将长剑放到一边,走到桌边去添了三碗米饭起来。“许公公,你要不要在这儿吃?”她扭头问许年。
“不吃。”许年望着窗外的眼光收了回来,“我有一事不明。”崔元向许年施了个礼,“请问。”许年冷冷地打量了崔元一眼,问道:“冯小姐被你顶替,面貌突然大变,府中的家人难道就没人察觉?若说是将府中家人全部换过未免不近情理。”秦海青将饭碗塞到崔元手中,接口道:“这个事儿我倒是听说过一点。瑶环自幼身子弱,原本就是终日锁在闺房中难得出来,十年前听说夫人因病被送回老家疗养,小姐也随母亲回乡,自然是不与府中人见面,三年后冯大人迁任曹州,才将母女俩从乡下接回身边,此时这里的家人已全换过。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呢?”崔元点头:“正是,冯伯父当夜便找了一个点痣高手,多给他钱财,偷偷为我点痣,称伯母因见血光受惊过度得了重病,需找清静地方休养,瑶环小姐要跟去服侍,第二日一早即送我们回乡,未与府中人照面,随行的几个老家人留在乡下,如今也是死的死,散的散了。临走之时,冯伯父因怕此时出行引人怀疑,还千叮万嘱叫我无论何时不可现出男儿相来,若有人问,只管让他们看。果然王公公生疑,半路派人追查,但因见我眉间无痣未疑心我是崔元,又见伯母果然病重也就放了我们,只是我们一直未敢掉以轻心,在乡间三年深入简出,除了伯父时时派冯安来看望,自己是从不上京见人的。”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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