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页)

小书吏莫名其妙,不是说有了吗?只好再回答了一次,更详尽了:“有的。还是以前那小娘子寄来的信。”

“哦!”林震威拉长了调子,眉角眼梢俱是意有所指。小书吏先是呆呆的,忽然福至心灵想到王爷先前偷偷摸摸拆看小姐的德行,悟了,立马叩首,“容小的稍后回禀。”

林震威挥了挥手,小书吏后退几步转身离去。本来是要送信的,这会儿不送了,转回自己的小房间,还不安的瞧了眼四周见着无人了放小心急促的关了门,端了盘清水,用毛笔沾着水撩开了封口,把信放在摊开的白纸上,小心翼翼的倒了出来,没有头发没有纸屑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暗器”,里面就一张信笺,他小心翼翼的摊开,以为要长篇累牍的了,却不想只有一首小诗,惊诧之余顾不得多想了,赶紧抄录好原样放回去,就着残余的炭火烘干水迹,然后糊上米糊——

小书吏感觉当个小文书也不容易,做贼似的。他赶紧把信送到管家处让他派人送到小姐院里,然后自己去回禀林震威。他心说王爷这偷看方式也太迂回了,不就想着祈云小姐如果发现了什么质问时可以理直气壮地分辨:本王绝对没偷看——因为偷看的是他啊!他看的是他抄录的,当然没“偷看”,他是光明正大的看。

小书吏觉得自己肯定真相了。

没错,林震威打的就是这般主意。自从上回被偷看信件祈云拆穿,老脸丢尽后,他已经好久没干。。。。。。反正不是他干这等“勾当”,只是今回。。。。。。他到是希望那小娘子是个愚笨的没察觉,只是,若是愚笨的,要她何用?

信的内容很简单,小诗一首:

欲说无从说,提笔两为难,

伊如天上月,皎皎不可攀。

奴如井中花,矩矩四方天,

月自天上挂,花自井中放,

花月两相好,恰似伊和奴,

但愿人长久,风雨莫相欺。

却令林震威心惊。

林震威皱眉读完,脸上黑沉黑沉的,似风雨欲来,小书吏低眉垂首,大气也不敢喘,直恨不得不存在。林震威咀嚼再三最后两句,“但愿人长久,风雨莫相欺。。。。。。风雨。。。。。。莫相欺。。。。。。”叹气,到底是个聪明的,便是不全猜着,恐怕也猜着了一二,只是这风雨。。。。。。自己倒成了相欺的风雨了。他把小书吏抄录的纸条折叠攥手里,吩咐,“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还有,那信,也莫露着痕迹。下去吧。”

小书吏慌忙告退。出了书房,这才觉得能喘着气了,倒是奇怪,不过一首小诗,王爷为何这般难看脸色?倒是没敢多猜想。

祈云接得书信,满心欢喜展读,看完了迷惘,然后脸就黑了,沉沉的,似乎暴怒,吓得她身旁是婚后的宫人忙问:“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信说了什么,是秋家小娘子出了事还是。。。。。。?”

祈云把信慢慢折叠好攥手里,再抬起头,外露的情绪收了起来,只淡淡道:“没事。我去看看母妃。”到了卫王妃处,却把信拿出来给卫王妃看,像是求助似的一脸苦恼道,“母妃,你说,这诗何解?芸娘为什么为难得说不出话来?”

卫王妃看了一遍,暗道这小娘子好重的心思。安慰了祈云一番,只道这小娘子家里指不定出了什么为难的事,现在不方便不好说,她们既然是好朋友,以后定然会告之,让她不要忧心,把她打发走了。

待祈云一走,却派了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娘子去请林震威。林震威正在书房,看得这管事何娘子来请,心道:来了。只装了若无其事去卫王妃处。

卫王妃也不与他打哑谜了,直接开门见山说开了:“王爷,你也是知道的,云儿去京城一趟交了个小娘子做朋友,这书信往来,是比府里先生布置的作业还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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