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部分 (第1/4页)

英吉利的态度也很坚决,奈何清政~府昏聩,他也是报国无门。

邓廷桢已经是七十多岁的年纪,身~体已经老朽得可以,虽然以封疆大吏的身份投了汉家王朝,但是想要继续仕官,必须通~过政务考~试。

他一生所学不过是儒家经典,王佐之术,如今让他从农田水利、工商实业学起,自然是力不从心,所以索性也就不想~做~官的事情,在广州安居下来。

今日#阝廷桢有一个重要的客人·以前倒是有些交情,找这位前来,邓廷桢是想好好说说今日广州的事情。

门口进来一位个子不高,留着半长须的中年人,他颧骨很高·倒是有些瘦削,头发很短,大异#阝廷桢这样的老人也有的长发发髻。

“默深,你倒让老朽好等啊!”邓廷桢笑着打趣道。

这个中年人正是魏源,也就是正史上影响中~国开眼看世界的重要一人,《海国图志》的作者。魏源打了个罗圈揖,忙道:“罪过罪过,让邓公久等了·这满城风雨的·需要处置的事情就多了。”

#阝廷桢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道:“唉,也是多事之秋啊。默深,老朽这次唤你来,就是想要说说这广州城现下之事的。”

魏源道:“哦?#阝公怎的也对这般奇巧的政事感兴趣了?”他这是半打趣的说话,这新朝立国以来,传统的官僚们都是无所适从,所以称之奇巧也算贴切。

老人摆了摆手,道:“你这小子·忒没大没小。”他叹了口气又道:“这民~主治政,上溯十年也能到尧舜禹三代圣~王之治上,上古之风留存,倒也是正道。虽是绝了百代道统,但终究能为国为民也是好事。但如今,分~权与万~民,这士农工商一拥而上,良莠不齐,仅仅是这荒唐一事·就引了半国风云,老朽对于这民~主,真的没什么信心了。”

邓廷桢和魏源都是旧官僚,但又有明显不同。邓廷桢抱残守缺的老儒生精神很足,虽然秉持着自己的观点,不对国事太过妄议,终究对新事物是不满的。而魏源不同,他在满清做~官时,都不是大官,官路忐忑,也没太多的根深蒂固。再加上他仍旧存几分热血气概,算是一个懵懂状态下的民~族主~义者,不仅鼓励师夷长技以制夷,更是对很多西方政~治,如分~权、民~主都是十分推崇的。他曾道:“墨利加北洲纟指美国t之以部落代君长,可垂奕世而无弊”。

魏源笑了笑道:“莫不是邓公叫远达来,就是为了说服远达,向皇上上~书,终了这民~主之事。”魏源名远达,所以如此自称。

邓廷桢踌躇片刻,才点了点头。

魏源抚掌而笑,道:“#阝公,且不说如今在新朝,我等都不算位高权重,就说皇帝陛下自己也不能昨日立下了规矩,今日便推~倒重来啊。国~法就是国~法,早先订立过了,今日除非有了大乱子,皆不能更易。”

#阝廷桢不由道:“这已经是全城老少都在喧闹了,还不算大乱子?”

“当然不算,”魏源笑着道,“要说咱们这些旧官,终究还是没进入这新朝官~吏的角色。往常前代王朝,皆是无事为佳,风平浪静最是好的。可是新朝不是,有什么事情就拿出来说,憋在暗地里,早晚会出事。#阝公,远达且问您,这广州已经闹了两日,可有一人伤亡?”

“这倒没有听说,可是从政之道,应是慎重稳妥,哪里能唯恐天下不乱地搅风搅雨,这又是成何体统?还哪有我天国上邦的威仪?”

魏源心中暗笑,这老头虽然已经辞官退隐,但是心中还是一水儿的王~道~教化,君王大~义在,根本听不进什么激烈革新的思维。

他缓缓道:“#阝公不必焦躁,新朝新政,自然是新新气象,有一番波澜倒也无妨。

早先无论明清,什么阴~谋鬼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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