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4/5页)
他手中遁出自己的衣袖,淡淡笑道:“有何不可?”说着,她朝身旁望去,方才灵鸢引着萧怜走了,还未回来,此时此刻厅堂中就他二人,她想了想,便起身朝如意笑道:“如意兄随我来罢。”
雪梅亭内一室幽芳,长安城开得最好最久的雪梅便是在韩府,片片朵朵都长得分明,如今已入了春,竟还争相开放,直衬得一旁杏树萧索冷清。
“如意兄请。”韩文殊引他入园,但这园中冷风萧瑟,坐久了身子吃不消,她便将他引入耳室,“如意兄先在这里稍坐,我去拿衣裳。”
正要拂袖转身,一个力量将她擒住,方才的所有清冷消失不见,只有压抑着的滚谈的气息,这股力量似乎不够强大,因此只能借助墙壁的支撑,将她禁锢在他的手臂里。
韩文殊不敢抬头,一瞬间的怔愣过后,想要推开他,却听他在耳边厮磨苦笑,“那樽酒喂你喝下后,我后悔到不能自已,你是恨我,想要报复我,才和他在一起的吗?还是他用强相逼?”
韩文殊伸手,想要用力推开,但见他苍白瘦峭的面容,心中不忍,生怕自己一个力道不稳将他伤到,后退的路却又被墙壁堵死,她很恼火,他在说什么?酒?什么酒?她从未与他饮过酒。
报复?为什么要恨他,报复他?
在她怔忡的时候,一片清浅的吻已印上她的唇,冰凉凉的,像是一片寒蝉薄翼,带着淡淡清凉。但是他所触碰的地方却让她如火炙烤,淌血一般火辣辣的疼,她沉重的喘息着,偏头躲开,颤抖却又坚定地道:“我与他真心实意,他曾娶我……”
刘如意眸色一凝,为了钳住她,他的手移上她的皓腕,当他就要抓住她的手的时候,上移的动作极不自然的僵住,随即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似是在看一个怪物,那纤细而又瘦弱的玉腕叫人心疼,却又不可抑制地恼怒,恨恨注视着她的侧脸,压抑着低吼:“他曾娶你?可曾许你名分?他只消动动嘴,你就相依相随?可你看看你自己,不还是这幅样子,难道你心甘情愿被他藏在寝殿里,一辈子不见天日?”
他的眼眸侵出一抹触目惊心的猩红,映着他如雪苍白的皮肤,竟有一丝妖冶的气息,韩文殊一惊,却转瞬恢复,耳边回荡着他说的话,不再顾及他的身体是否吃得消,手上用力,便将他推翻,愤怒地瞪着他,冷笑道:“他再不济,也总好过你当初什么都未许诺!”
时间仿佛静止,静谧的足可以让人窒息,如意看着她,过了好久,近似疯狂的大笑,那声音冰寒不亚于冻雪,悲哀的��耍�珊斓难垌�ソハ乱疲�詈笸A粼谒�「股希��诵砭茫��抗饴湓诖巴猓�挠睦涞溃骸把┟吠さ暮�防浒粒�粗詹患昂�耐ぱ┟返难廾溃�舾���姓庋�淮笃�┟罚��峦瘢���耍���砼倒�摹��阆赶傅嗔堪伞!�
刘如意转身而出,不必再说多余的话,韩文殊双手紧紧护住胸口,似乎是在守护,可是胸前她所珍重的翡珠却冰凉得骇人。
正月初五,嬴珩率众臣、百官,和上百仪仗到城外给出使西域的商队送行,以往几次出城,韩文殊都会上表告病,嬴珩大多不会为难,扫一眼折子便会准她的病假,但是这次,韩文殊却随众而来,身为三公,自然站在前列,与嬴珩一臂之隔。
根据大秦惯例,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休兵闭关,择吉辰而后省事。嬴珩勤政,每年都是在除夕前免朝,正月十六复朝,若有紧急政务,大年初一开笔都有先例,更何况已经初五。这天是太卜观星象,卜易筮算出来的黄道吉日,最宜出行,若是错过了这天,再想等这么一个诸事皆宜的日子,就要一个月后,嬴珩等不及,便索性拍板定下了此日。
韩文殊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她这五天来第一次见到他,江辙守在宣室殿,她用尽手段也溜不进去,无论她从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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