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页)

我便为你改名换姓,到时你便可做个寻常女子,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秦川听罢,心中一紧,忙跪拜于地,坚定殷切地注视着刘如意,抢道:“属下想做的事便是为刘氏完成复仇大计,公子若要赶属下走,属下只能一死!”

刘如意淡漠地睨了她片刻,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扶起,又不顾尊卑为她掸了掸弄脏的衣裙,柔声安慰,“好啦,你也不必这么激动,我只是这么一说,你也不小了,早晚要嫁人,总不能一直留在锦芳阁,那成什么样子?”

秦川本来含着几分殷红的俏脸已经稍稍和缓,却在听了他这番推搪,心中倔强劲儿上头,声音虽然柔软温婉,语气中却含着一丝坚定,带着几分自嘲道:“公子不必再提及此事了,属下是入过风尘的人,想来也不会有哪位公子会瞧得起属下了,若要终日看人脸色度日,属下宁可一辈子留在锦芳阁,到时属下年老色衰,再不能弄琴轻歌,公子不会将属下驱赶出去吧?”

“自然不会。”刘如意轻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望向她,随即朝永寿殿的方向看去,“想必他也没心情听接下来的曲目了,晚宴恐将散了,你回去吧。”

“公子呢?”

刘如意苦笑一声,讪道:“我是这筵席上最不招人待见的,在不在场又有谁在意?”

秦川面上有淡淡哀戚,欲言又止,却最终归于沉寂,微微欠了欠身,便退下了。刘如意在她离开后,轻轻蹲下身来,爱惜地看了一眼手中折断的雪梅枝,他将脚下的泥土拨开,雪梅零落,坠入泥渊,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像是安葬逝者一般,断念葬花。

翌日清晨,韩文殊浑身酸软疲乏地从床上坐起,腰背的酸痛仍是时不时骚扰着她,尤其是清晨初醒之时。

她单手扶着额头,前一夜便彻夜未眠,昨晚也是辗转反侧到深夜,头脑涨得仿佛要爆炸一般。

“灵鸢。”她轻唤了一声,往常这个时候灵鸢已经候在门外了。

木门吱呀一声轻响,一个身影晃进来,韩文殊并未在意,伸手接过那人递来的清水,漱了漱口,便不再有动作。

韩文殊微微阖目,这几日嬴珩都以龙体有恙为由为上朝,皇帝每日清晨是否上朝并不是前一天通知到朝臣各府,而是当日清晨,由首领寺人前来宣布,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朝臣都需要每日候在明光殿等待圣驾降临。韩文殊前几日还兢兢业业地赶过去,今日却提不起丝毫兴趣,对嬴珩这个人也是带着莫名其妙的怨怒与厌烦,更重要的是,昨日左冯翊府突发大火,原因不明,但是牵扯到赵奕的这桩案子,她心中挂念,但是昨晚却又赶上太后诞辰寿宴,地方府衙担心此事影响太后心情,便一直压着未上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来,韩文殊再着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到今天一早的太阳升起,案卷库里几百卷在审的卷宗证据被毁,此事牵扯甚广,她不指望能钻空子,但是朝廷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桩案件,对赵奕而言,不知是福是祸……

“今日不去上朝了。”她冷冷吩咐,想着时间还早,前去暗查的夜明也还没信儿,不如再躺一会,舒缓一下腰背的酸痛,这么想着,她转身便又要缩回床榻,却听头顶传来一声顽劣的嗤笑,不禁一惊,猛地抬头看去,却惊诧地发现立于一旁的不是灵鸢,而是昨晚给她打掩护,带她入宫的嬴瑀。

嬴瑀的出现着实让还在迷蒙中的韩文殊瞬间清醒,她此时只穿了一件素白的单衣,昨晚辗转难眠,寝梦难安又让她身上的衣物褶皱凌乱,韩文殊用力地拢了拢身上衣物,有些气恼,却又不解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灵鸢呢?”

“被我关起来了。”嬴瑀撇了撇嘴,理所当然地回答,随即嘿嘿一笑,一脸天真无邪道:“皇兄昨晚恐怕也睡不着,他那身热症,脾气又犟,又不听医嘱,也不爱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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