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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聽在屋內床榻上傳來一陣痛苦的嚶嚀聲,不自覺回頭看了眼,什麼也沒見著,慕明韶冷眼盯著他的視線卻讓他心神慌亂:
「師娘……」
「出去。」
他話音還未落,慕明韶就這麼冷聲甩下一句,比臘月屋檐垂下的冰塊還冷。
弄得他半句話不敢多說,快步離了屋,連煤炭也顧不上,直接關上了門,整個人倚在一旁的牆上喘了幾口氣才回過神來。
他知道師娘又吃了那什麼藥,他也用過,第一回 就疼得他在地上打滾,後來師父說他沒用,便再沒有給他服過了。
每回見了師娘那模樣,他都巴不得自己能有用些。
可是他不行,他連師父百分之一的技藝也未學到。
最後朝門縫裡望了眼,聽裡頭沒什麼動靜,才攥著拳頭轉身下了樓。
屋內,慕明韶斜睨了蹲在腳邊的黑貓,一言不發。
床榻上謝依依翻來覆去,卻偏偏不與他說一句話,弄得他心煩,直接取了手邊的木盒,緩步到了床沿坐下。
謝依依感受到,身子猛然一頓,緊抱著一團被子,就這麼呆呆望著他,眸中還浸著淚,眼圈被磨得一片紅。
下唇被她咬破,染得嫣紅,這會兒微張開嘴,輕聲喘息著。
可憐又誘人。
他拉過謝依依緊揪著被褥的手,指尖都在輕輕顫著,纖瘦的手腕握著都與沒握沒什麼兩樣。
細長的傷口結了層厚厚的痂,在白皙細嫩的臂上更顯得猙獰。
他垂眸瞧了眼,還是開了那木盒放在床鋪上,裡頭鮮血都浸入了木頭深處,一隻通體殷紅的蜘蛛在裡邊焦躁的爬來爬去。
被冰冷的匕首抵上手臂時,謝依依才回過神來。
那痛楚一陣陣傳來,這會兒緩了些,連忙強撐著縮了縮手臂,抬眸望著慕明韶輕聲道:「還未有一個時辰……」
虛弱的嗓音飄浮在空中,幾乎就要這麼散去。
她篤定慕明韶聽見了,卻不答她,手中動作未停,就這麼劃了下去。
疼得她身子都不由顫了起來,纖長的手攥緊了又鬆開,嘴中疼得哼哼了幾聲,指甲都要將棉被撕開。
等盒中鮮血半沒過紅蛛的身子,慕明韶才停了手,將匕首塞入刀鞘,慢條斯理取了藥,在傷口四周塗抹開來,又用細布裹好了手臂,才將那木盒合上,正要起身,卻被謝依依拉住了手腕。
她一雙精緻漂亮的柳眉緊皺著,就是不說話,但眸中的不悅瞧得一清二楚。
慕明韶一直知曉她乖巧溫順,第一回 同她說了,這藥服下去至少得六到十二個時辰才能奏效。
其實也只有第一回 需要如此。
往後,藥丸在腹中被吸收,藥效散了便不需再等待。
可謝依依還是乖乖忍著痛,哪怕能解了這毒的藥盒就擺放在旁邊,也依舊強撐著,等時間到了,便自己劃了傷口,自己包紮好,服了藥,再歇下。
他本想說明白,
後來卻沒說。
他與誰相處皆是淺淡的,哪怕自己當初收下常安為徒,關係也不曾更近一步。
謝依依看他如此,不過幾日,也就順著他心意,不再親近他。
倒是後來用了毒,疼得她神智不清,就來書桌旁與他撒嬌,抵在他懷中疼得輕聲叫喚,還求著自己將醫書上的字讀給她聽。
他覺得那會兒的謝依依倒是挺可愛,比常安養的那幾隻貓兒可愛。
是以,他幾次也沒說。
等謝依依在他懷中沉沉睡去,再醒來,一直將這事當成一樁夢。
他也沒說。
他從袖中翻出解藥,遞到謝依依唇邊,聲音反倒還帶著不滿,「那是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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