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5页)
,你何必勉强他呢。”
“哪能由着他使性子,他整天就一门心思念经,再这么念下去,非成个经虫子。”
“娜珍,越说越不着调儿。诵经念佛,觉悟修持,这是我雪域佛门的根本,怎么成了经虫子啦?我倒觉得白玛不去当兵,不走仕途,安贫乐道,不染尘俗,难能可贵。”
白玛突然抬起头,对娜珍说:“阿妈,去藏军受训,我愿意!”
扎西愣住了,脸上掠过一丝难堪。
“宝贝儿子,你终于想明白了,阿妈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娜珍欣喜若狂地说。
白玛收拾摊开的佛经,码整齐,用缎布包好,有条不紊地。
扎西想了想,来到宗喀巴唐卡前,点燃了一支香,向佛像拜了拜,把香插在香炉上。白玛怄气也好,心甘情愿也好,中了扎西的激将法也好,毕竟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扎西感到一丝心安理得。
次日一大早,娜珍就带着白玛和刚珠来到了藏军第一团的兵营。兵营里演奏着跑调儿的军乐,操场上有很多队藏兵在训练,走队形,练射击。白玛觉得新鲜,目不转睛地看着。
一队藏军扛着炮弹箱子在进行负重奔跑……他们经过走队列的藏兵时,看到一个藏兵没有跟上步伐,教官冲上去,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藏兵猝不及防,被教官用马鞭一顿暴打,藏兵鼻口流血。
娜珍看得胆战心惊,她说道:“怎么还打人呢……太野蛮了。”
“二少奶奶,您别担心,教官也长着眼呢。挨打的肯定是支差的奴仆,不知是从哪个庄园调来的。”刚珠安慰她说。
一门英式的“占波扎尔”老炮前,一队藏兵正在分解炮车,两名藏兵拿着炮轮在手里举着,连续不断地重复着。
“真糟蹋东西,好好一玩意儿,拆得七零八乱的。”娜珍不解地说。
“阿妈,这是训练。”白玛说。
第一团代本康萨大人带着四名军官,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康萨冲着白玛他们吆喝:“你们,过来!”
娜珍回头望去,惊恐地对白玛说:“他军服的肩章是金子做的,一定是代本老爷,快去行礼。”
还没等白玛走过去,娜珍已经冲在前面,她来到康萨面前,殷勤地说:“军爷,德勒府娜珍给您请安!”
康萨看都不看她,眼睛却盯着白玛问:“又带女眷,又带仆人的,你这儿子断奶了没有?”
娜珍一脸尴尬,白玛已经来到他面前。
康萨瞥了一眼举车轮的藏兵,问白玛:“这铁家伙玩过吗?”
“没有。”白玛回答。
“举得动吗?”
“举得动!”
康萨冲藏兵命令道:“给他!”
藏兵把车轮忽的一下抛给白玛。白玛伸手去接,车轮太重,结果连轮子带人摔了一个大跟头。在场的藏兵哄堂大笑。刚珠刚要去扶白玛,被身边的军官用马鞭拦住。刚珠见架势不对,没敢动。
白玛从地上爬起来,不服气,把轮子搬了起来,他倔强地问:“报告老爷,要举多少次?”
“你能举多少次?”
“能举十次。”
“来!”
“白玛,别逞能……”娜珍担心地提醒说。
“阿妈,我又不是泥捏的,怕磕,怕碰。”说完,他运足气力,连续举了五下。
藏兵们给他数着号子:“一、二、三……,四、五……”
娜珍心疼儿子,赔着笑脸凑到康萨面前说:“军爷,我们家公子自小尊生贵养,念经筹算还可以,这种费劲拔力的事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你是谁?”
“我……我是白玛公子的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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