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4/5页)

练过上乘武功的?不应该啊,廿一若是有自保的能力,为何还要忍受那些非人折磨?

难道廿一是别人习武的鼎器?记得有旁门左道专门用活人做器皿修炼邪术,最后吞噬内功真元据为己有。

想到这些,宁重楼不寒而栗,手却没有回撤,反而凝神运功,开始帮廿一调理,将廿一藏起来的真气慢慢找到聚拢起来,运行周天,为他温暖身躯为他缓解伤痛。这样做很损耗宁重楼自己的真元,不过宁重楼不能见廿一继续痛苦,他停不下来,仿佛只有为廿一做些什么,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抽痛。

廿一这孩子与他很有缘,绝非是容貌相似这么简单。

说不定,廿一就是他的儿子。

这样怀疑着,宁重楼索性是盘膝坐在地上,将廿一那清瘦的冰冷的颤抖的身体搂在怀中。

廿一感觉到身体渐渐被温暖,各种疼痛不适因着体内顺畅流转的真气不断缓解。他这才意识到是父亲正抱着他,甚至手掌紧紧贴在他背心在用内力为他疗伤。父亲能引导他的真气运行,一定是知道了他会武功的。廿一越发迷茫。

为何是抱着他而不是继续刑责逼问?是父亲信了他没有歹念么?骨肉亲情真的这样神奇,能让父亲对儿子天然就生了几分亲近之意么?

廿一不敢信,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判断,自己是做梦还是醒着,刚刚听到的那个真相究竟是否真实。

他竟是躺靠在父亲的怀中?

幻觉与现实为何更加难以区分了?

奇怪的是,他偏偏开始相信了,仿佛是心上那层厚厚的壁垒已经被戳破,慢慢剥离脱落。痛是在所难免的,可感受到的是父亲毫不掩饰的关切,丝丝苦涩甜意渐渐弥漫。

他小的时候在梦中幻想过无数次的,见到父亲时最美好的场面,就是这样的。

父亲不嫌他肮脏,父亲没有打他,还会拥抱他给他温暖,让他忘了痛。

“廿一,我从没想过杀你。无论你是怎样的身份。”宁重楼真诚地道出自己的所思所想,“我查到秦家二小姐有个特别的记号,怀疑她是我的女儿,也怀疑你是我的儿子。如果你知道什么隐情,请告诉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

廿一强迫自己迅速收敛心神,他不能醉在美梦里。他不能再等了,他也需要答案和真相。他命不久矣,没有时间再慢慢探查。也许眼前就是大好机会,父亲在盘问他,他也可以顺便确认他关心的事。于是廿一大着胆子,换成了很真切地语气:“家主大人可否用您的妻妾儿女发誓,你刚才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

宁重楼由衷欣慰,廿一没有贪婪地提要求,反而是更重视真相,如果是平南王安插的死士,没必要此时还纠在这一点,应该是想方设法取得更多信任换来更多好处才对。廿一的语气是质疑的又是急切的,与之前讨好顺从的乖巧态度完全不同。

“我宁重楼以自己和妻妾儿女的性命发誓,刚才对廿一所说都是我所知的真相。如有欺瞒,全家人不得好死。”宁重楼腾出一只手,对天郑重起誓,问心无愧,言辞之间坦坦荡荡。

廿一没有犹豫,几乎就是在父亲发誓的同时下定决心,决定即使对方一派真诚,他也不会马上认了父亲说明隐情真相。

毕竟父亲也没有明确表示要认骨肉的意思,或许还是因为畏惧王府的势力,在利用他甚至是利用二小姐。此事必须先汇报给二小姐知道,由她分析权衡。她一向聪明,能洞悉别人的阴险龌龊,比他见识广博强多了。他若不小心忍不住露了底,万一被人捏住了二小姐的短处,她就危险了。再说他的性命没剩几天,何必乱攀亲戚,惹出更多麻烦,让那些关心他的人徒增烦恼?

现在姑且相信父亲的话不假,父亲与母亲曾经是相爱的,他不是不被期待的孩子,他甚至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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