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到她耳边丢过一句:“别望了,你不可能把他手剁了,天天摆在家里供着。”
“我为什么要剁他的手?”
“你爱的只是他的手。”严虹斩钉截铁的将包小娜这点少女怀春的幻想,彻底打回原形。包小娜不服气,总是嘴硬:“不,我欣赏的是他这个人,和爱不爱没有关系,和他的手更没有关系。”她嘴上是这么嘟囔,其实心里是很失落的。
又半个月过去,他依旧没有出现。‘早知道我就’,‘早知道我要’,‘早知道’这个最没骨气的假设,通常会轮番起落在只懂得后悔的一群人嘴边——几乎快要成为继性冷淡之后另一个让人齿冷的字眼。包小娜将这一理念发挥得炉火纯青。这辈子出现在她生命中的‘早知道’不计其数,所以她永远只能在频繁的失意中潮起潮落。
晚上严虹提议去酒吧坐一坐,反正她男性朋友多,叫几个出来埋单都不成问题。包小娜起初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答应了。换下工作服,严虹从背包里取出一套性感的热裤背心,她见包小娜的便装土里土气,染成咖啡色的柳叶眉不禁往上一挑,捏着包小娜的外套直摇头:“你不是吧?平时都穿成这样?好OUT了!算了,下次我挑几件给你。睇住都眼冤!(粤语:都没眼看了、看不下去了。)”包小娜没吭声,只笑了笑。
两人随后来到‘星光吧’,严虹作主点了几样零食,叫了一打啤酒,没多久她两个男友人就来了,长相是非常典型的广东人。包小娜对粤语只会听不会说,全程只能当个弥勒佛似的听众。严虹的男友人估计也是索然无味,开始还会客套的应酬一下,久了听她总是普通话回答,自己也觉得有些怪异,也就只顾着和严虹玩色子取乐。包小娜看时间都到了十点,坚持要先回家,严虹让一个男友人送送她,结果被友人一记暗肘打得不吭气了,只叮嘱一句:路上小心。
包小娜出来才发现气温很冷,她拉拢外套,将手掌全部□口袋里,蹦蹦跳跳几步稍微暖和了些。她今天出门太匆忙忘了带MP4,往常一个人逛街或回家时她总喜欢听着音乐,然后觉得路边的花花草草,男男女女,都好像是在眼前一一闪现的电视场景;而她会在下一个路口撞出一个真命天子,继而开展一段最浪漫的邂逅。只是今晚她显然做不成美梦,当她转进途中一个巷口,一道黑影忽然从高楼直线下坠——‘扑通’一声,不明物体转眼在她面前生了根。
巷口的路灯乍明乍暗,干冷的夜风刮在她脸上,竟让她产生置身冬日的错觉,这股凛冽的刺痛让她只能呆滞地看着自己的鞋面,因为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迸过来,打得她有些疼。
那是一颗很小很圆的东西,红白缠绕;一如孩童手中失控的波子,弹出了规定的范围,被判出局。脱离眼眶的眼珠便如同波子,并且再也不可能重新来过。
☆、第三章 约会
缺少眼睛的世界会是如何?
包小娜想象不出,但她知道失去眼球的眼眶是什么模样——一个幽深得仿佛能将魂魄吸进去的黑洞,又如乱葬岗上被人刨得七零八落的墓坑——看不见白森森的骨头,只有紧贴着地面而被重力撕得仅剩半张的脸孔,几乎快要爆裂的另一只眼正直勾勾地瞪向包小娜。这个人她见过,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他背上有个非常神气的纹身。转瞬间,暗红色的血液透过眼底,以盛气凌人的姿态从他扭曲的脖下缓缓渗出,四处扩散。他的胳膊似乎断了,歪歪斜斜地搁在躯体前方,正指着包小娜,就好像天桥那日也是指住鼻子骂她一般。这让还处在混沌状态的包小娜不堪忍受,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闻讯赶来的警察一瞧现场,其中有个马上背过身哕出不少清汤杂粮。
没几分钟,越来越多的居民和路人开始聚集巷口,大家交头接耳,彼此互相讨论。直到警车和救护车相继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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