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是一束电波,但通常一般人调不到收听它的频律,所以就见不到鬼,可是在特殊环境之下,例如喝了过量酒、在一个阴气特别重的地方、或精神失常的情形里,脑电波有了不同的震荡,就可以撞见了。”

“那是别人的意见,”温文说,“你自己的呢?”

“鬼只不过是第二种人,神也是另一种人。没有人,便没有鬼,也没有神了。换句话说,我们在蚂蚁的眼里,也是神。它们一只只排着队往前行,我们忽然拎起它们其中一只,它们也断不会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只同伴会不见了,如果它们跟人一样会思想,也一定以为有神明作崇。而人就是神。换句话说,我们可能也是‘蚂蚁’,有许多人未知的力量,或者第四度、第五度空间,我们人类根本没办法突破,而另一种人,可以控制时间,飞跃空间,甚至可以直接进入另一生命,脑波、感情里,那它就具备了‘法力’,是我们的‘鬼’或者‘神’了。史流芳越说越起劲,“所以没有人。就没有鬼和神。人类最宝贵的就是经验和知识,所以初民的神话最为丰富,山有神,海有神,日月水火无不有神。人对无知或未知的,便解释为神秘的力量,这力量通常都以鬼神称之。要是我们到现在还不知火山爆发的原因,当然会以为是山神在发怒;要是人类至今还未了解日蚀的原因,也会解释为天狗食月……”

“罗哩八嗦!”骆铃没心情听史流芳的宏论,“你说这儿最近闹鬼?”

“是。”

“闹什么鬼?”

“最近很多人都见过一个黑夜才出现的白色女鬼,然后都遇了祸,给一种奇怪的火活活烧死……”

“白色的女鬼?奇怪的火?”陈剑谁忽然问,“可否详细说明。”

“我也不明,因为我没见过。”温文努力搜索他脑里有关这方面的传说,“听说那是一个白色的女人,见了她之后,就会有一种妖火,那火又称作‘地狱之火’,是黑色的,又有人说,是没有颜色的,一旦沾上了,不把人烧成焦炭决不熄灭……”

他从倒后镜里看见陈剑谁在后座上陷入沉思。

牛丽生却又在呼呼大睡,鼻鼾声比他们的对话更响。

“你们这么‘板呆’,武功高强,”温文忽然兴致高昂,心血来潮的说,“可曾跟鬼交过手?”

略铃蹩着秀眉,“什么‘板呆’,你才呆!”

“板呆’是马来活,意指聪明,等于是广东人说人‘吻’的意思:”温文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们邯吻,说不定这一次来,跟我们这儿的‘妖魔鬼怪’、什么白鬼黑火的交一交手,那可有戏看了!”

“你爱看戏,到戏院去!”史流劳想起跟此地的人语言欠通,刚才还为了“镭”和“钱”的发音争持了好久,越想越是忿忿,“吻就是吻,什么‘板呆’不,板呆’的!”

“话不是那么说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生活习惯,也有那地方的方言土话,”温文笑说:“人乡随俗嘛!”

“何止俗,简直土!”骆铃人在前座,即时表示不屑,“吻就是吻,什么板呆不板呆的,土人士话!不傀是道地的土人!”

说罢还笑得花枝摇曳。

温文横瞟了她一眼,这回是正色的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谁又是,纯种’的中国人?蒙古、女真、契丹、藏族、回族、南蛮……如果细分条析起来,怕也有数百千种族吧?

国家也曾数度易主,血统早已是大混和了。只要是人才,哪里都能站得起来,只要是个人物,在哪里长大都埋没不了他,当年中国搞革命,华侨还是革命之母呢!说句不适当的实例,最近曾被怀疑可能是香港有史以来最大宗的‘商业骗案’,还不是我们新马华人只手掀的风雨?你们聪明我们土,但结果谁骗了谁?而且还根本告不了他呢!这当然不值得引以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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