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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坝旁边搭成一个简易的帐篷,作为临时办公之地。宋青岩负责大坝防御,我负责救援。那些官兵与百姓都是宋青岩熟悉的人,知道为人,也好调度,我便自动请缨去救援,对此宋青岩看着我时眼睛又深幽了几分。
我把手下救援队两三千人分成小组让各自组长负责,由于人手限制两三个人一组,每组各驾一只小船。在这里大船无法行驶,障碍物太多,所以只能征用渔船。上千只小船在水面飘摇,四面八方分散开去寻找那些幸存需要救援地人。
我也亲自带领一队在本地人的指引下前去救人。
一路汪洋,泥水滚滚,小船不仅要避开石头还要小心水里地树与其他杂物。
田里不见禾苗,很多村落不见房子。
远远看见有几株大树,大家便心喜会以为有人能在树上幸存便使劲划过去。近到眼前时,定睛一看,大树上面盘着很多蛇,见到声响便咝咝吐着蛇信。树上有具尸体死时还牢牢抱住树干,必是随水漂流时看见树便大喜爬上去,人在仓皇中来不及细察,没有想到大树已经被蛇盘踞,也许刚上去便遭到了毒蛇攻击死于非命。
沿路看见许多尸体,有地还在顺水漂流,有点被杂物暂时绊住,因为天气炎热,在水里浸泡已久,都已经尸身浮胀,开始有腐烂的痕迹。
大家都心里惨然,我本来其实并没有接触死人地经历,胆子又小,看到这些并不感到害怕,只是觉得悲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感慨让我油然想落泪。
船又行了一段路程,船上一名救援的百姓突然惊呼起来:“快看!前面屋顶上好像蹲了几个人!”
大家一听振奋起来,都使劲把船往那里划。
我定睛一看,果真是有人在屋顶上摇手求救。
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五六座茅屋地势偏高,水没有漫过。另外这些茅屋的墙壁都是用石头垒砌,所以浸泡水里能够支撑不倒。这几家村民老老小小都蹲在屋顶上看见我们都惊喜得大呼大叫一起喊救我救我。
我清点了一下,有足足二十人。船只太小。只能容下数十人,一下子都运走是不可能的。当机立断,我说:“让老人和孩子先走。”大家把老人小心搀扶到船上。小孩子从屋顶上抱下来。有个小孩子紧紧搂着我的脖子,身子犹在颤抖。我拍拍他道:“不怕了。乖,你有救了。”船还是太小,我自己慢慢爬到屋顶上对副组长道:“你们先走,回来再救我们。”
那副队长恐慌道:“王爷,不可。这里太危险!要不,让卑职留下吧!”
我摆摆手道:“不可,本王不会划船,去了反而是个累赘。船上那么多人,你们几个小心掌舵,水路不好走,自己小心。
听了我和副组长的话,那些老人还有留在屋顶上地青年夫妻都流泪说王爷是大贵之命,我们这些草木之人那里值得王爷犯险。请王爷先走等等。
我正色道:“我是你们王爷,自然应该与你们一起同甘共苦,另外我既然是贵人。自然必有天佑,所以不必多说了。开船!”
见我意已坚决。那副组长无奈和众人划船走了。虽然我并不会游泳,坐在屋顶上看着汪洋有些害怕。也许更糟糕的是洪水一旦涨过了屋顶我就死定了,那些什么天佑之话,我不过是想让大家心安而已,但现在那些与我一起坐在屋顶的人还需要我安慰,所以根本没有时间让我胆怯。
等到很晚的时候我才回到岸上,宋青岩看我下船低声嘶哑道:“王爷,你下次万万不可再以身犯险。”
我抓住她的手道:“宋大人不必如此,洪水未退,你在坝上同样随时有生命危险。这个时候谈不上谁以身犯险,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