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5页)

他意欲抱她上车,聂染青却在颠簸中醒了过来,不过依旧带着五分醉意,然而等她看清楚来人,眼睛却微微睁大,动作幅度也跟着变得激烈,像是要挣脱出去。

她态度突然就变得坚决,习进南挡不住,只好扶着她站稳,他的眉头蹙起,嘴唇微抿,是不悦的前兆。

走廊中人很少,而他们正处于拐角处。聂染青成功挣脱他,她头疼得厉害,扶着墙壁微微喘着气。

对醉酒的人不能认真,习进南无奈:“你醉了。”

她挥了一下手臂,倚着墙壁扬起下巴看着他,慢慢地说:“我没醉。我的酒品不大好,所以我不能醉。所以我没醉。”

习进南没好气:“你也知道酒品不好!”

她比刚刚在包厢内的时候要清醒,可是又明显带着醉意,脚步虚浮,然而又懂得平衡。她看了他一眼,不吭声。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走廊内,对望,然后是静默。

习进南缓了缓口气,冲她伸出手,说:“乖,过来,我们回家。”

聂染青微微动了脚步,却又生生地顿住,她被某个字眼刺激到,外套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她都恍然不觉,只是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回家?回哪个家?”

习进南的目光落到外套上,耐心随着她的话迅速流光,再也不肯解释什么,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穿过她的膝盖,聂染青一声惊叫,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习进南的步子很大,聂染青被颠簸得越发头疼。她如果闭上眼,所有的感官就都集中到了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地,越发疼痛。可是她如果睁着眼,周围的事物迅速晃过去,她又觉得头晕。本来扶住他寻求平衡的手放下来,困难地揉着眉心,习进南下巴本来流畅的线条此刻却是紧紧绷着,聂染青眯起眼去看,小声地说:“你又生气了么?”

她的声音很小,又是恰巧经过最为喧哗的地方,习进南并没有听到。她半合了眼,也陷入沉默。

习进南一路抱她上车,又利落地落了车锁。聂染青巴巴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蜜子呢?”

他探过身子给她系上安全带,聂染青盯着他蓦然放大的面庞,听到他闷声说:“她先走了。”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很认真地说:“她不会先走的,她说过不会忘记我的。”

习进南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兀自发动车子,聂染青却伸手去解安全带,她喝醉以后笨手笨脚,弄了很久都没有成功,再抬头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出去很远。聂染青瞪着他,说:“我要下车。”

习进南耐住性子问:“你下车做什么?”

“我要去找蜜子。”

习进南勉强压住怒气,但是听起来仍旧阴沉沉地:“你找她做什么?”

此时的聂染青力气变小,胆子却变大。在往常,习进南若是以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绝对不会反驳。可是现在她却“哼”了一声,脾气拗上来,谁都挡不住:“要你管。”

结果换来的是习进南更加急速的飙车。

醉酒后的聂染青十分难缠。她在车上嚷着下车,下车的时候却又不配合。她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却又执拗得不肯被扶着。她揪着两侧的花枝走过去,绿叶纷纷跟着落下来,她走了一路,叶子就掉了一路。

她明明走不稳,可习进南一近身她就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小刺猬。

后来他索性放弃,在后面看着她一步步踏上台阶,她穿着高跟鞋十分不便,后来一下子崴了脚,眼看就要倒下去,却在落地前被习进南稳稳扶住。

她说了一声“谢谢”,习进南叹息一声,懒得再顾虑她的抗议,直接半搂半抱着聂染青进屋。趁着他开灯的空当,聂染青摆脱掉他的扶持,踢掉难受得要命的高跟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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