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2/5页)
。孙老羊记住了这个数字,便去东水门内外酒家食肆,一户一户挨家密谈,告诉他们,今年的酒务我一定能买扑到手,若是愿意提前预付酒钱,酒价就让低一些。
那些店主虽然知道他是酒务丞的侄子,却都不太敢信,只有一家答应预付五十贯试试,他立即答应每角酒让利五文钱,并立即催着那个店主签了契。拿到这契书后,他便有了底气,重新又挨家去说服,那些人见了这契书,果然开始动心,又有几家跟他签契。这一带有三四百家酒店食肆,他不怕劳苦,反复劝说,最终劝动了一大半,凑足了两万贯。
那酒务丞看到后,吃了一惊,随即答应帮他三千贯,拿下这一带酒务。于是,那一年的酒务,被他顺利买到了手。
孙羊店原先的那家店只是一间普通小酒店,店主生意做赔,将那店典当到秦家解库。孙老羊早就眼馋这店的位置,便拿着官府酒务的契书去秦家解库借贷五千贯,其中两千贯典买了那家店。
剩下的三千贯本钱,他开起大羊肉店,一边酿酒,一边卖羊肉菜肴。用了三年时间,还清了所有债务。之后将小店扩建为现在这座三层高楼的大店,顺利升成正店。
冯赛是经由秦广河与孙老羊结识,这些年若有大的东南客商来,冯赛一般都带到孙羊店来吃酒。
“冯二哥,你的事如何了?”孙老羊见到冯赛,忙关切问道。他经多见广,并没有像其他人,因一时浮沉,便看轻了冯赛。
“多谢孙老伯记挂,这回事情有些棘手,不过已经有些眉目了。”
“那就好,有什么要用到的地方,尽管讲。”
“我今天来,正是为打问一件事。”
“哦?你说。”
“这个月月头上,舍弟冯宝曾和一个官员来过孙老伯店里,不知道孙老伯是否知道?”
“店里的事,这两年我难得经管了。你等等……”孙老羊让仆人去唤来店里的主管张会。
张会想了想,道:“冯三相公似乎是来过,不过和他一起来的是谁,我记不得了。我去问问店里的人。”
张会转身走后,冯赛想起答应过对面酒店曹三郎的事,这一阵忙乱至极,一直没有工夫说,便道:“孙老伯,另外还有件事——这一带的酒店店主们都在抱怨今年酒价太高,客人来了,都不愿意买店里的酒,不少客人还从别处带酒过来。”
“嗯,我也听到些言语。只是你也知道,今年东城南厢这一带的酒务,被那个汪石抢买了过去,他又不酿酒,找人又回卖给我。我本不想接,但做了这么多年,又有些舍不得。这样倒了两道手,价钱就涨了不少,酒价也只有跟着涨。”
“汪石竟连孙老伯也坑到了。”
“是啊。所以你的事,其实也是我的事。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不要不说。”
“好。不过,孙老伯,您涨酒价虽然的确是不得已,但那些买酒的客人却不管这些,看到这一带酒价比别处都高,自然不愿买。那些酒店酒卖不出去,您这里也得受损。”
“是啊,这几天酒出的明显减了很多。我也正在想,恐怕只能折本把价降回去。”
“这东南厢几百家酒店全都仰仗着您,您一点仁心,便是几百户酒店的活路。”
“呵呵,我这顶帽儿戴得甚好,冯二哥莫要再给我叠一顶。不过,你说的这理,我何尝不知道?只是让生意人折本,比割肉放血还疼,因此仍在犹豫。听你这么一说,我等下就吩咐他们把价降回去。”
冯赛刚要赞叹,主管张会回来回话:“月头上,冯三相公的确来过,是祝九在一旁侍奉的,跟他一起来的另一个人,祝九说是看着像是个官员,不过认不得。”
“你不让祝九自己来说!”孙老羊有些恼。
“他正在侍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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