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 (第2/5页)
整理思路,还是哆哆嗦嗦的自我检讨,“都——都怪我领教无方,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啊——不过可以请武帝放心的是,我们也造了这么多只船,能用一段时间,剩下的小数目我们自会补齐了。”
“呵呵,你们补齐?”武帝玩味的说着这几个字,突然暴吼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蒙混过关!据悉,你们把旧的船拆下来,来做新的船!这种事情,亏你们干的出来!”
蒋府里的几个人偷偷面面相觑,都在猜哪个挨天杀的走漏了风声,这不是要人命嘛,心中恨得牙痒痒的。
武帝万分惋惜,挥挥手,一个官员走了出来,“从此之后,这个船厂就由他进行监督,必要时帮你们进行打理这个船厂。既然你们没有能力,那就只能这样啊。”
跪着的百号人立刻不约而同的哭嚎道:“求武帝收回成命啊——”“求原谅,求不要收了船厂——”掩泪擦脸,悲壮十足,哭尽人间沧桑,想着平时跟这个船厂的一点一滴,要与它割舍,简直比山无棱天地合的誓言还要难舍难分。
看着底下痛哭流涕的众人,武帝又一甩袖,侧身说道:“此事就此决定,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然后转过身子,却没有一丝惆怅的惋惜,带着一干唏嘘不已的官员离去了。
唯独留下那个负责官员,他自我介绍是童大人,笑嘻嘻的说道:“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我一定会向各位请教。”
老爷只能说道:“哪里——哪里敢说请教二字。”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挥挥手,“我们先——先行回府吧——”
那种沧桑,那种没落,何人能体会。明明是只是早上的太阳,照射在每个人的身上,拖着长长的影子,显尽落魄,显出别样的离别之苦啊。
船厂,这个番禹船厂,这个南越国最大的船厂,这个可以令蒋府富可敌国的船厂,就这样被武帝派人接管——美其名曰,“监督”。不出几个月,这个船厂就彻彻底底的不属于蒋府了。那么也由此可以想象,其他各地的船厂,甚至盐场,跟蒋府息息相关的东西,也一一被收走,只剩下一根买绳子的钱上吊自杀。
商人,永远是士农工商最后一等,没有地位,没有权利,有的是被权利高层玩弄的东西。即使再怎么富可敌国,没有权利,连农民伯伯都不如。
这到底是怪谁呢?是要怪武帝觊觎多年,设下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任务让蒋府挑战,没有奖励只有付出,等着蒋府无力了再一个个的收拾吗?还是要怪蒋府里的人太笨太傻,还被人骗得钱财两空,连造船这么本质的事情都办不好吗?最后还是怪这个封建时代,统治阶层压制下面低层人民,为提高统治者权利而随意作为吗?
唉——蒋府只不过是这个封建时代的小小缩影,矛盾只不过是被阶级矛盾掩盖在富丽堂皇的“桃花源记”里。
*
拖着长长的背影,跟这个船厂做最后的告别,回到家里,长吁短叹产业一去不复返的苦楚。
老爷悠悠晃晃的走近正厅,“我的船厂——我的船厂——没了——没了……”然后身子莫名的一颤,流着几行泪水,四肢无力的跌倒在地上,耳中还有旁人的疾呼,只是他都听不到了。
见老爷悲愤欲绝软到在地上,家人赶快七手八脚的扶他起来,弄到塌上,然后又是找疾医又是找水的,上上下下换乱不堪,如同丧事了主心骨一般无二。
见老爷有人照顾了,蒋堂和宛兰想起一大清早还没洗漱就冲去船厂面见武帝了,现在想想关在柴房的二夫人还没吃东西呢,两人就先到局灶君处做了点粥,然后去了柴房。
“娘,我们来看看你了,早上因为去船厂,所以——有点怠慢了——”蒋堂从钉死的窗户一角,伸进一只很小很小的碗,约又有一个拳头大小——这是特地找到的——好不容装了点粥刚好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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