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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太后已經來了一會兒了,正好趕上了柳盈枝換藥的時刻。
不過太后不敢看,一直沒進來。
柳盈枝目中含淚:「姑母,我如今變成這樣都是裴霜霜害的,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太后想起方才柳盈枝難受的模樣,也恨起了霜霜:「盈枝,你放心,姑母一定會嚴懲那裴霜霜,好叫她也嘗一嘗你受到的苦楚。」
又安慰了好一陣,柳盈枝才止住了眼淚。
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太后道:「好了,跟姑母回慈寧宮吧,那裴霜霜應當快到了。」
柳盈枝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嗯。」
太后帶著柳盈枝去了慈寧宮,皇上也提前到了。
這事牽扯到了陸硯,不是等閒的小事,皇上便也親臨了。
一行人剛剛坐好,曹公公就進來了,他先是向皇上和太后見了禮,然後道:「太后,裴霜霜就在殿外。」
太后側過臉看了下柳盈枝,柳盈枝就坐在太后身側。
太后轉過頭,然後冷了神色:「宣。」
殿門外。
霜霜深吸了一口氣。
陸硯則捏了捏霜霜的手心:「準備好了嗎?」
霜霜點頭:「嗯,陸大人,咱們進去吧。」
陸硯:「好。」
他放開了霜霜的手,然後同霜霜一起進了慈寧宮。
太后正等著看霜霜是何方人物,結果就看到了和霜霜一起進來的陸硯。
太后頓時就不高興了:「裴大人怎麼也跟著進來了?」
她的侄女傷成了這樣,說到底都是為了陸硯。
可陸硯卻對柳盈枝不聞不問,反而這樣陪著霜霜,太后如何不生氣。
皇上清楚太后的性子,就道:「母后,陸卿是朕宣進宮的,今天的事畢竟與他有關,還是一起叫來為好。」
皇上都這麼說了,太后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把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可越是這樣,太后越發惱起霜霜。
太后的聲音很冷:「此番哀家是要問裴霜霜的話,陸大人你可知道?」
太后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怕陸硯替霜霜開脫。
陸硯躬身行禮:「是。」
霜霜就能解釋明白,何須他出面。
陸硯回答完後,太后的目光落在了霜霜身上。
霜霜抿唇,然後準備行禮。
太后地位尊崇,她自然要行叩拜之禮。
何況此事中她又有懷疑,得跪著回話。
霜霜提起裙擺,然後跪在廳堂中央。
她向太后行了一個標準的萬福禮。
行完禮後,太后開口道:「抬起頭吧。」
先前霜霜一直低著頭,太后一直沒看到霜霜的長相。
霜霜聞言抬起頭來:「臣女見過太后。」
霜霜一抬起頭,太后怔了下。
她在後宮這麼多年,見過多少如花似玉的美人,可也沒見過比霜霜還好看的。
思及此,太后冷哼出聲,怪不得那陸硯迷的跟什麼似的。
柳盈枝也攥起了手。
她怔怔地望著霜霜的臉。
霜霜的臉依舊如往昔,毫無瑕疵,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可她,卻破了相。
這世道何其不公!
柳盈枝恨不得立時把霜霜的臉劃破,也讓霜霜嘗一嘗毀容的滋味。
她不會放過霜霜的。
這廂太后開口:「裴霜霜,你可知哀家叫你來是為了何事?」
「裴霜霜,你推了盈枝落水,害她傷到了臉,你做了如此狠毒之事,你可知罪?」
太后越說聲音越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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