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2/5页)
边一个乞丐的搪瓷碗里,果然起了些火苗子。
他心里又气又笑,没搭理。
乞丐不依,跳起来冲到跟前:“你别走,你们都看到了啊,他烧了我的救命钱,有小几千呢,一分不少,你赶紧赔钱。”
王居安瞧他人高马大,脸圆肚肥,嘲弄:“一晚上就能挣小几千?这么会做生意还跑出来要饭,怎么不回家躺着生钱去?玩大隐隐于市啊?”
乞丐吐一口唾沫,伸手抓他肩膀:“别废话,你他妈到底赔不赔?”
王居安嫌恶地瞧着跟前一双满是污浊油腻的手,赶紧扯开了,衬衣上仍留下几枚灰色指甲印,他一边伸手轻拍,一边狠狠道:“我警告你别动手……”
话音未落,脑袋上被人招呼了一拳头。
这人体虚,块头大力道飘,王居安虽没觉着疼,心里却气极,压抑已久的的怒火登时腾起来,反手往对方脸上就是一记老拳,乞丐疼得一哼,要还手,旁边有位老人想扯又不敢,只是劝:“别打了,一会子警察来了,看你怎么办。”
乞丐一犹豫,下手慢了,被人一把按住狠揍两下,顿时窝在地上起不了身。
王居安一抹嘴角,低头瞧见手背上的血迹,怒气更盛,走上前去又往人怀里使劲踹了几脚,却听一旁的老人说了句:“练家子,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
他用脚碰了碰乞丐的脑袋,见人翻着白眼有进气没出气,这才收了手。
那人好一会才勉强起身,慌不择路地跑了。
王居安有些累,却觉得痛快,直接坐到老人边上,瞧着他用粉笔在地砖上写字,内容无非是,爷孙俩何地何处人,来南瞻求医,孙身患何病,现需筹集治疗费手术费多少,望同胞能伸手援助云云。
王居安笑道:“你一晚上又能挣多少?”
老人拿起瓷碗在他跟前晃一晃,里间有几个钢蹦连同几块毛币。
王居安往身后瞧了眼:“医院门口是好地方,”又看向他怀里几岁大的孩子,问,“你这孩子哪里拐来的,他爹妈不得急死?”
那孩子怯生生的,往老人怀里窝了窝,呼哧呼哧地咳嗽。那老头儿一边抚着他的背心一边写字,嘴里回道:“他爹妈前几年跑来南瞻打工,说要给孩子挣钱,钱没挣到,婚也离了,我带着娃儿找过来,找不到人,南瞻这地方……太大了。”
王居安不以为然:“现在满大街都是这种事,你这样的已经不新鲜了。”
老人不服气,拾起旁边的病历和拍的片子递给他,王居安不接,更不看,只说:“字写得不错。”
老头儿说:“我父亲以前开私塾。”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有好心的护士出来给孩子送吃的,老头儿连连道谢,喂完孙儿,自己就着剩下的米汤咽了些碎馒头,又接着写字,一笔一划,极其工整,王居安瞧见他才写的一句,忍不住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头儿念一遍:“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你不懂?”
“不懂。”
老头说:“我也不太懂,但是……”他对孙儿笑,“娃儿,把你那盒玻璃珠子给叔叔玩一会。”
小孩有些舍不得,仍是从包里搬出一只生锈的饼干盒,打开来,里面装了满满一盒晶莹剔透的玻璃弹珠。
王居安不解。
老头儿道:“这盒东西,你两手能抓完吗?”
王居安依言试了试,正好抓满两手。
老头儿又问孩子:“你那颗最喜欢的呢?人护士送你的。”
小孩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漂亮的塑胶弹球。
老头儿逗他:“给叔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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