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5页)
上;鼻子已略微习惯了淡淡的尿骚味道;不再有恶心作呕的感觉。
费力的抬头看了看高开的小窗;阳光淡淡;应该已是次日清晨…外面又纷纷扬扬的落起了小雪;细如烟尘一般。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只觉胳膊酸疼;膝盖僵硬…嘎的骨头响声;格外清脆。此刻不会有人来救我;而我仍是高烧不退;再此下去;终不是办法;便挣扎着起身;欲用手镣敲打门框;看看是否能让狱卒找个大夫来看我。
扶着墙壁才缓移了两步;便瞧见外头李德明拿了药箱跟着狱卒进来了…
那总是无波无澜的脸;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又为何会来…
“李太医来诊病;你还不坐好待诊;傻站着作甚!”狱卒小厮没好气的吼道;自知人在屋檐下;也没有争辩的气力;便又在稻草堆边坐下。
李德明坐在我旁边;轻捏过我手;闭着眼睛诊起脉来;我轻靠在一边墙角;正好看见他线条刚毅的侧脸;不似四爷那般内敛刚强;他的刚毅果敢;是毫不掩饰的散于脸上的;而他的丝丝不苟言笑;更增添了坚硬的程度。
“你…为何会来”我奋力张口;却是仍然声若蚊唱;几不可闻。
他却表情未改;一副官派腔调:“奉命而来”我略一吃惊:
“谁的命?”
他并未着急答我,却是急急撕开我手臂所缠裹伤白布,只见伤口溃烂流脓,飘着淡淡腐烂气味,我一阵心悸,差点呕了出来,他仍是眉色不变,蘸着掺药的水细细把脓擦去,我咬牙忍疼,见他做的全神贯注,也不好出声打扰。
过会伤口洗净之后,便上了些新药,灼的伤口火辣的疼了下,待他把伤口再次裹好,我已虚脱的无力动弹。带伤手臂阵阵的颤抖不止。
他收拾好包裹,轻轻对狱卒说了些什,便提步欲走,我忙出声阻止,仍在等他的回答。
“是皇上”嘴角微动,蹦出了这三个字。
康熙…呵…康熙…脑子沉重;这些关系已然理不动;便又躺下合眼睡去。
睡睡醒醒;浑浑噩噩好些时候;直到胃里咕噜抗议声起;自知既已有饿觉;烧恐怕是退了;轻轻扶上额头;果然已经不再滚烫。
监牢门口放着一碗饭;里面稍微摆了些青青黄黄的菜色;轻触碗身;早已凉彻;而且有些嗖臭之味…但实在饿极;也管不得这些;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许是吃的太过专注;就连外面的声响也未在意;就连康熙龙驾于此也未发现…待他走近;低眼能瞧见那明黄色龙纹靴子。才知他竟是以天子之尊驾临此巫诧之地!特地来看我这个吃着嗖饭嗖菜的疯妇。
我缓缓放下饭碗;用手擦了擦嘴角;便低低的磕了个头:“奴婢参见皇上!”抬眼却看见四爷一脸受伤的站在门栏之外,脸上居然挂着刚干的泪痕。
心里一阵抽搐。
“谁给她吃这种饭食,拉出去砍了”康熙一脸怒气,我却暗自诧异;不就是他把我送进此地的么…牢里的人;难道还指望大鱼大肉的伺候着么。
“不…不要。”虽然那狱卒小厮对我并不友善;但是不友善者不代表就是该死之人。我已杀孽太多!况且这天寒地冻的牢里;能有饭吃;已是感恩戴德之事。
“他不死;就你死!”他似疯癫般从牙齿里恶狠狠的挤出这几个字…
思维停滞;以我清醒的逻辑思维;是搞不明白此疯癫之人的…但我知他来牢并不是亲自宣读我的死讯:“皇上大可不必亲自宣示要斩奴婢之令,只要皇上在那高高城墙的宫里手指微动,奴婢便早已人头落地。”
康熙胸膛起伏,压抑着怒气:“朕给过你解释机会,索额图说你冒名进宫,说你在他寿辰之日挟持索心,以她性命相挟要他守住秘密,说你因平妃欲戳穿你秘密而将她毒杀,说你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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