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页)

求的脸庞,东方敬亭是很想答应,可他曾发过誓,只要见到她,必定要偿还她那日的污辱。

而现在时机还没到。纵然他此时已是家财万贯,可问题是,靳家的家业同样兴隆,他还没到能一举扳倒靳双雪的地步。

“亭哥,答……应……我……好吗?”若水虚弱地再求,此刻的她一心一意只想要让他也尝尝爱上的滋味儿。

她深信那个姑娘绝对会替她达成这最后的心愿,以偿亭哥对她的情深义重。

看得出来若水的情形很不好,几年的夫妻之情,让东方敬亭终是不忍她带着遗憾离去,于是点头承诺,“好吧,我答应你了。”

“一定……一定要……去……喔!”她再次交代,心愿既落,原就沉重的眸子便倏然阖上,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记得自己答应过什么,忙不迭地让下人去请大夫。

可终究是药石罔效呵,三日后,东方家上上下下都戴起了孝,而东方敬亭亦成了个鳏夫。

如果不是答应了若水,如果不是那个向来视他如仇人的靳双日一见到他出现在靳府,便二话不说的告诉他靳双雪的下落,那么此时此刻,他不会站在这儿。

朱红的大门前,他抬首仰望着门板上那大大的“朱府”字样,东方敬亭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怎么她成亲了吗?

当这样的疑惑悄然闪过,他的心忍不住漾起了一股无明火。

女人啊!终归是不可靠的,说什么爱他,甚至连那样惊世骇俗的事都做得出来,可一转身,便立时投入旁的男人的怀抱。

意识到自己莫名的怒气,东方敬亭的浓眉忍不住的皱了起来,她成不成婚干自己何事,他来这儿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答应若水的承诺罢了。

冷着一张脸,他上前数步,正欲握住门上的铜环敲门,可是突地一记漫天的怒吼传入他的耳中,让他顿住了动作。

“你这个小兔崽子,怎地又在教席的脸上画了朵大花?”揪着儿子的耳朵,靳双雪的怒吼直上天际。

“娘,画得挺好瞧的,不是吗?”稚嫩的声音跟着响起,话里头有着不知死活的得意扬扬。

“好瞧?上次画乌龟,你说好瞧,这次画花,你也说好瞧,我就看不出有哪儿好瞧的。”

她气急败坏的瞅着儿子,一双美目射出烧得挺旺的怒火,若是眸光能杀人,只怕他那小小的身子已经烧出了一个大洞。

“真的好瞧咩!”念亭嘟着嘴,不服气的辩驳着,“那老教席脑里头没东西,我替他添上一些,怎会不好瞧?”

“你……该死的!”气到了极点,她口无遮拦的咒道。“你怎就不像你的爹一样,稳重持成,还饱读诗书。”

“你每次都这么说咱爹,可说了八百年了,却还是没见着个影,要我说啊咱爹只怕不是已经升了天,就是压根没这个人。”

“你没爹,怎蹦得出来?”靳双雪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反驳着儿子的话。

“或许我可真是从石头缝里给蹦出来的呢?”睁着一双骨碌碌的眸子,他理直气壮的说着童言童语。

她闻言差点儿噗哧笑出声,有时候她还真是拿这个人小鬼大的儿子没辙呢!

“胡说,你爹以前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要不是爹亲骤丧,拖累了家计,只怕现在已经是个状元郎了呢!可就算他不是个状元郎,在弃笔从商之后,你爹可行的呢,不过几年的时间,已经是名震京城的大富商了。”

说是放下,其实怎放得下,这几年,凡是关于东方敬亭的消息,她都点点滴滴的给记上了心头。

女人呵,一旦恋上了,便很难忘得了,再加上眼前这个宛若东方敬亭缩小版的淘气小子,她啊,更是想忘也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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