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页)

零——但是如果他向后倒跃的话,有两柄蓄势待发的利刃就会如离弦之箭一般迎身扑上。

所以,看来白山空已是必死无疑。

突然,一道白光冲宵而起,白山空身形如鹤唳九天一般拔地而起,八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呆住了,就在他们这一错愕的一瞬间,一片光幕泰山压顶一般直罩下来,在空中分为八道剑光,分刺八个方向。三声整齐的惨呼声过后,三个大汉已然中剑仆地。其余五人总算来得及翻身跃开,却已是心魄大乱,喘息兀自未定。

他们不相信白山空在这样的围攻下还能逃过,而且还能反击,一击便刺倒了三人。主要是他们只考虑了白山空在地面上移动的方位,却未料到白山空还可以金蝉脱壳,凌空而起,这往往是人的思维定势,而越是高手越容易陷入这种定势之中。

白山空刺倒三个大汉后,落在丁伦的尸体旁,丁伦胸口八道直贯后背的刀口,鲜血渍满衣裳,惨不忍睹。爱徒的惨状让白山空已经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心在目光接触到爱徒暴突的双眼的那一刹那,如被刀狠狠地刺了一下,禁不住地抽搐,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悲愤。悲愤,强大的悲愤占据了他,让他不能自已……突然,一声疾呼“师父!”,眼前晃过一个身影,跟着是一声惨呼,张景已经被五柄利刃一齐刺中。却是其余五个大汉偷袭白山空,张景飞身扑上,挡住了急风暴雨劈到的五把大刀。

五柄利刃又是透胸而过,张景怒睁双眼,狂呼一声“师父,快走!”迎身向前扑去。五柄利刃齐刷刷地从张景体内拔出来,张景的鲜血狂喷而出,正好喷在一个黑衣人的脸上,张景挥手一剑横削过去,那人的脑袋飞了出去,“卟!”的一声撞在一块石头上,掉落下来双眼兀自睁着,他到死也不相信自己怎么也会人头落地。

剩余的四个人想也没想即又结成一支四个人的杀手队伍,四柄利刃如四条游蛇一般向白山空扑来。白山空一直木立当地。他连失两个爱徒,心神大乱,待得刀刃劈风之声传来,他才猱身而进,一招“横劈华山”,剑势如虹,排山倒海地向四个黑衣人压过来,但听“叮!”地一声,刀剑相交,火星四迸,一个黑衣人兵刃脱手飞出,惨呼一声,中剑仆地,白山空趁势横掠而出,三人黑衣人避开他这一剑,分开了去,形成三面包围之势,间不容发,白山空剑花一抖,一招“苍海腾蛟”,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眼看这一剑非刺中那人不可,便在白山空的剑尖锋芒接近黑衣人胸口的一刹那,他的脚下踏着了一个人的头颅,正是爱徒丁伦的尸体,华山派门下都戴有特别的头冠,他的心又抽搐了一下,便只这么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前面的黑衣人已瞅准机会倒跃了开去,而后面的两把刀也挟风扑到,无情地刺进了白山空的脊背。利刃透胸而出,白山空哼也没哼一声,平举刺出的剑兀自直挺挺地握着,剑尖上闪烁着耀目的寒光……

清风,明月。

明月照着大地,清风吹拂着大道上横七竖八卧着的八具尸体。

大道尽头,此时却歪歪斜斜地走来一个衣衫褴缕的少年。他自言自语地道:“唉,莫名其妙地差点被人杀死,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投进地窖里喂老虎,嘻,可笑兮可笑,父亲责我放荡无行,有一天必惹出祸来,他老人家果真是有先见之明,可惜我是这么不听他老人家的话……”

这少年正是颜必克,原来那个暴雨之夜颜必克被那个大汉死死抱着跌进地窟中后,脖颈被越卡越紧,渐渐地便呼吸困难起来,颜必克心道:“这一下死定了。”但耳边却似乎有千万个声音在说:“不,你不能死。”他自被父亲赶出门后,行事便十分的自暴自弃,对自己的生命常常自轻自贱,此刻生死之际倒让他唤起了求生的本能。突然他大喝一声,双肘猛向后击去,大汉卡紧自己的双手立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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