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司马容轻轻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手一伸,摊在我面前。

我一愣:“呃?”

司马容蹙眉道:“没有?”

我歪头笑道:“你想我送你什么?”

司马容的口气微微有些失望:“罢了。”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起身道:“现在就变给你,好么?”

我踏进厨房,不消一会儿,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地寿面来。

司马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碗面,发了好一会儿呆,忽地笑了:“你怎知我最爱吃卤肉面?”

我摇头笑道:“厨房只得卤肉,没想正合你意。”

司马容拾起筷子,将一碗面吃了个干净。“你今儿让我吃了两样好东西,一样是桂花糕,一样是这碗面。我都记住了。”

我看了看他面前空掉的酒杯,道:“我再替你去取些酒来吧。”

我从酒窖取了一壶白酒,打开封口闻了闻,烈香顿时扑鼻而来。我抱着酒壶独自站了一会儿,不由长长叹出一口气。

回到桌边,司马容人已不见。我一抬头,见楼上厢房内透出灯火,便信步迈上楼去。

这是怀蓉楼的第三层,没有宴客酒席,只得三间房。上次二爷见我,是在那第三间,摆设如会客厅。

而这第一间,我却是头一回见到。

我着实震了一震。

目之所及皆是一幅幅字,少说百来件,或挂在墙上,或摊在桌上,有些。。。竟铺在地下。

每一幅卷轴上头,都有同一个字:

“蓉”。

我随手拾起地上一幅,只见笔锋苍劲有力,笔势大气威严,但那流淌于纸上的笔墨却似有诉不尽的哀怨凄凉:

痴昔日蓉芳,难复往,

嗔聚散依依,虚无望,

叹缘羁此生,魂何处,

几断肠

伤伤伤

这样的字句,纵然铁石人看了也不禁恻然。我默默地长叹一声,放下字卷,回身转到第二间厢房门口,一时惊呆住了。

方才房内,是满屋的字,而此间,铺天盖地全是画。每一幅的画中人姿势皆不同,或坐或站或倚或卧,但都是同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

一眼望去,那画中人隐约有些眼熟,细想下便惊觉蔡云宁竟与之有七分相像。只是,那惹人怜爱的蔡小姐比起画中人来,也至多可打七分而已。

什么叫做‘秋水为神玉为骨’?

我到今日才知道。

竟是她么?王妃说过,她不是一个可以用笔墨来形容的女子。然笔墨尚已至此,试想真人又是如何地叫人神往?

“他们都说,我长得很像我娘。”

司马容斜倚在桌旁,面上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你说呢?”

27、生辰(下)

我默然颔首。司马容接过酒壶,拔去壶塞,仰头灌下。

窗外明月高悬。他的面孔、他的手指,在月辉下染上一层苍白。

空气中,传来他低不可闻的声音:“听说,她离开的那一晚,有一轮满月。”我一怔,不由想起第一次陪他喝酒的情景。那晚,正是同样的月色无暇。

他转头朝我一笑:“我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说罢向我走来,却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我忙上前一步,将他扶至塌上。

酒香飘然,人亦醉。

我看着他略微潮红的脸,柔声道:“可觉得难受?我去拿条毛巾来给你擦擦,好么?”

“不,你别走”,他一把抓住我欲抽离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怔怔地望着我出神,口中低喃:“别走。”

我只得又坐下,附和道:“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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