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对方,干脆端起来就喝。

粥的温度正正好,不烫也不凉,粥更是鲜香无比,那滋味流连唇齿间,徐光越吃越觉得饿,狼吞虎咽,不一会就全吃尽了。

庾亮神色温柔,体贴道,“要不要再添些?”

徐光不耐,“可以走了?”

庾亮点头,去牵他手,徐光一个没提防,让他堪堪握了个正着。

徐光心中有些松动,竟没有挣开。

院子里那股雾气已经散去了,庾亮携徐光并肩徐徐而行。

不知为何下人是一个都不见,徐光转念一想,估计又是庾亮的法术,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

那一晚像是噩梦,徐光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庾亮已将其中缘故与他详细分说,他自然不能全数怪责到庾亮头上。

但是,也正是这一晚,犹如当头棒喝,教徐光一下清醒过来。

庾亮毕竟是异类中的兽,并非同类中的人。

以往山海经也好,奇怪志异也罢,都不过是借奇异之口言论现实,笔者通常将这些妖魔鬼怪人情化了,不经历这一遭,徐光还活在这些故事之中,哪里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呢。

徐光有了计较,心中不免对庾亮有些忌惮。

庾亮似乎也明了这一点,却还是往日模样,对他人寡言少语却是对他体贴温柔,不时捡了一些过往的奇闻异事说来,教徐光不知不觉中又忘了防备,不过三四天的功夫,两个人又说笑起来。

徐光说,“照你这么说,那些鱼儿游回淡水,不又是死路一条?”

庾亮道,“天道伦常,不过如是,然后下一代又从淡水中生长,一路寻回海中,有死才有生,生命得以繁衍,是以循环往复。”

徐光听了一会,若有所思道,“那不是还有像你这样,不老也不死的么?”

庾亮笑,“是,所以数百年来,我也只见着自己一个。”

徐光难免拈酸,“什么啊,不是前日里才见着一个么?”

庾亮打量着他此刻不加遮掩的神情,脸色露出一丝微笑,“我已遣她入海,恐怕这一生她也不会再靠近岸边半分。”

徐光心想,那就是庾亮打算留在陆地的意思了,心中顿时欢喜无垠,“切!这么容易被抓,还跑岸上,不是找死么。”

庾亮说,“正是鲛人交配繁殖的季节,她也是被逼无法,雌鲛若是无法交配……”

徐光猛然站起,大声朝窗外说,“这个时候都不上饭,想饿死我啊!”

门口的小厮哑然。

徐光与庾亮交谈外面是听不见分毫的,但此刻日头正高,徐大少爷,你吃的是哪一餐啊?

徐光一生气话就没听全,后面漏掉的故事对他来说,其实意义重大。

庾亮倒是没什么,还有些欣欣然。

那人一旦将谁放在心上,自然会恼。

小厮不一会就传了点心上来,果然还没到饭点,厨房里菜蔬鱼肉不曾齐全。

还好徐光只是随口打岔,拿了点心就开吃。

简直像是泄愤那样,使劲咬。

庾亮看他那个样子,像是咬着自己的鼻子或者是手指,不由失笑,“慢慢吃,啊,来,喝口茶。”

徐光自打病好了之后就不再忌口,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庾亮又陪着哄着,除了刚刚那个故事有些噎人之外,这日子别提多舒心了。

偏偏世上总有人看不惯你过好日子。

陆定,就是这么一个人。

皇宫里失了进上的贡品,还是一尾意义重大的鲛人,追究起来真得是人仰马翻。

对官场上的反复浮沉陆定倒是不痒不痛,他心在天下,担忧得唯有那尾鲛人会不会去祸害什么人。

可徐光就是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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