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5页)

不到,喝不着。秦悦气恼得很,干脆效法自己初学阵法之时的经历,开始了一步步的死算。

几十年前,她刚刚开始接触阵法的时候,就是这样演算的。把每一步都钻研透彻,破解整个阵法自然不在话下。后来她于阵法一道有了自己独到的领悟,破阵的时候都会用上宏观的眼光,再没有这般死算解阵过。没想到,今天这个阵法竟然让自己用上了尘封多年的“笨办法”。

行远望了望秦悦紧闭的房门,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一旁的席昭:“这是虔正宗的请帖,你去问问墨前辈要不要前去。”

席昭把请帖收了起来,道:“前辈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房门了,说是在钻研阵法。我可不敢进去打搅她。”

“胆小鬼。”行远笑话她,“墨前辈最最宽厚仁慈,怎么会责怪你的干扰?你不去问我去问。”

席昭自然不会反对:“你想去便去吧,没人拦着你。”

行远果真推门而入。

秦悦发现这个设阵之人的想法也挺奇妙的,每一步看似相互关联,但实则彼此独立。因而不仅要算出步步之间的联系,还要算出每一步本身,是个浩大的工程。

不过现在她思路顺畅,隐约能够理解设阵之人的良苦用心。虽然一步都没有算出来,但已经有了一星半点的领悟。秦悦放慢演算的速度,等待着某个瞬间的福至心灵。

这时身后传来一句:“前辈要不要去拜访虔正宗?掌门也会同去。”是行远的声音。

突然听见人说话,秦悦思绪一乱。她郁结不已:就快算出来了啊……这么久的钻研,被这句话毁了。

缓了缓心口的闷气,秦悦镇定地转身。心想:以后闭门研习的时候一定要设下禁制,再不能让人随意出入了。

她的表情虽然和善,但脸色却说不上好看。行远心道:“莫非真的被自己打搅了?”

秦悦问道:“你适才说什么虔正宗?”

行远忙答道:“虔正宗,是我宗的友派,每隔百年都要请我们门中弟子去做客的。过几天掌门就要带着几个精英弟子启程,特地让我来问前辈要不要一起去。”

“你们两派的事,我就不插足了。”这意思是拒绝了。

行远劝了一句:“虔正宗的灵茶是最有名的,前辈不去尝尝吗?”

秦悦刚刚钻研阵**败垂成,现在心里正懊恼不已。转念一想,自己乘此机会去散散心也好,遂应了一句:“那我就去看看,你代我向周掌门说一声。”

行远称是。

“对了,我在禹海对面的高山上有一处洞府,院子里养了碧霄竹,你去帮我照看一年。”秦悦悠悠道。眸光扫过一旁的白玉手钏,又恨恨地改口:“不,三年。宗门事务也要一并兼顾处理着。”

行远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秦悦的处罚,规规矩矩地应了下来。

两天后周浩然来请她,秦悦倦倦地走了出来,倒把来客看得一愣:“许久不见,你瞧着像是清减了不少。怎么一脸疲色?”

秦悦忧愁地摇头:“别提了。我钻研一个阵法未果,心里难受得要命。茶饭不思就算了,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周浩然诧异:“你如今修至结丹后期,还日日进食,夜夜安寝?”

“习惯了而已。除非闭关,都是要睡一会儿的。”

“你这般情形,倒像是道心受阻了。你如果不能把那个阵法领悟透彻,这道心就不能修复回来,今后恐怕夜夜都无法入眠。”说到最后,周浩然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秦悦边走边问“这也算作道心吗?”在梦随之境中,秦昌曾说她道心不稳。

“道心二字,一谓道,二谓心。”周浩然耐心地给她解释,“道有千千万万,阵法也是一种道。你执着于此,若不能有所得,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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