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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好像要起身上前拉住我,也可能没有。我并不能确定这一点。因为在那之前我就已转过身去大步走出门外。
☆、第十八章 闺密(1)
2008年12月
我的十二月基本被论文和求职这两件事占满了,每天不是在学校的就业指导网站上一页一页地搜索工作职位,就是去图书馆的四楼查资料。我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处于一种忙碌的状态,可是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充实。想来忙碌和充实应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月初时,因为爸妈的坚持,我参加了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国考。行测答得乱七八糟,申论也写得莫名其妙,结果自然也是不难想象。
近来渐渐地有一些不知名的公司打来电话让我去面试,然每次结果都不十分令人满意。大部分情况下是我主动放弃复试或签约的,理由听起来或许有些做作,比如位置不佳,没有地铁直达,公司不够大,建筑老旧等等。有一次我走到一家面试公司的楼下,只看了眼那栋低矮的写字楼和那排灰蒙蒙的窗户就转身走了——我觉得我寒窗苦读18年,绝不是为了在这样一座毫不起眼的灰暗建筑里了此余生。我讨厌平凡,更讨厌那些认为我应该像他们一样平凡的人。这想法让我在结束那些写字楼里的面试谈话时总会感到一股莫名的火气。不过有时我也会有些不安,特别是当我得知班里已经有同学签约的时候。
就这样在一种慢慢滋生的焦虑情绪中度过了两周之后,我终于接到了央视中文国际频道的笔试通知。去参加考试的那天下午,我心里有些紧张,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手提包里的物品,也仍是觉得好像忘带了什么东西。我站在书桌前仔细地想了一会儿之后,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沓笔译的资料,可是转念又觉得那似乎没什么用处,只不过徒增了包里的重量而已,于是复又放了回去。就在那时我不小心打翻了放在书架上的一个糖果罐子,彩虹一般的水果硬糖洒的满地都是。
那是夏天时我从泰国带回来的,大都分给了班里的同学和友人们,自己只留了这一罐。罐子基本上还是满的,唯独少了芒果味道的。
有一次杨康来我们宿舍时也发现了这个罐子,那是他第一次来我们宿舍,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一种窥探女研究生*的不正经的表情。
他在我的书架前翻了几本书后就发现了那个糖果罐子,拿起来看了一下转身问说:“这是在泰国的时候买的吧。”
“嗯。”
“好像没怎么吃啊。”他一边说着就打开罐子拿出了一颗红色的糖果。
“我只喜欢芒果味的,所以其他味道的都没吃。”我说。
他笑说:“你也真是奇怪,如果那么喜欢芒果味道的,那干脆直接买一罐全部都是芒果味的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买一罐有七种味道的呢?”
我想了想说:“如果全部都是芒果味的话,我大概就不会觉得芒果味有什么特别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便把手里的罐子放回了书架上。
夏安依然是在圣诞节前夕回的北京。她好像瘦了一些,也晒黑了不少,不过精神却比从前好了许多。
她给我们从澳洲带回了一些水晶吊坠之类的工艺品,盒子倒是挺精致,就是翻到盒底之后,赫然印着一个Made in a。她有些尴尬地说,我也是在去了机场之后才发现那个标签的。
她回来的第三天就跟我一起去参加了国际广播电台的笔试——上周的考试之后,央视果然又杳无音信了。从考场出来后我问她考的怎么样。她说,我时差都没倒过来,怎么可能会考好。
我见她脸上满不在乎的表情,问说:“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工作的事呢?”
她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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