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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什么像样的名次,倒是收到了一个法国少年热情的表白信,他说我的演奏让他面前盛开了一片红玫瑰。

我不知道那天李伟面前有没有盛开出红玫瑰。我弹琴的时候,他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等我弹完了,他问我周六能不能过来给孩子们上一次音乐课。

我没有拒绝。在那些孩子们期待和憧憬的眼神之下,我无法拒绝任何东西。

☆、第二十四章 恋爱关系(2)

九月过了大半,我莫名地成了李伟那个公益组织的一员,也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的博客相册里。我倒是没有排斥这件事,也并不讨厌每周去福利院给孩子们上两个小时的音乐课。因为不管是孩子们脸上的笑容还是李伟博客留言板上的那些溢美之词都让我觉得十分开心。

我想起了去年夏安去汶川做志愿者时写给我的信,她说“助人的心肠一定要有的,我们关心和帮助他人,可忘记自己的痛苦和软弱。”这是她在她最喜欢的女作家的书里看到的一句话。女作家当年帮助他人或许并不是为了忘记痛苦和软弱,然而夏安和很多其他的人却的确是因了这样的缘由。越是孤独、痛苦、彷徨无助的人,越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得到认同,被别人需要是他们能够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我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在做慈善,我大概只是单纯地在享受被别人称赞的感觉也说不定——李伟博客里的那些人称我为“最美的志愿者”,这称号让我心中涌动起一股几乎神圣的洪流,这股洪流只在当年我怀揣新闻理想转系的时候涌动过一次。

不过,这种让我陶醉其中的高尚情怀很快就被杨康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

那天上午我正在给孩子们上着音乐课,他突然出现在了福利院里,顺便还带来了一笔不小的捐款和十几箱的文具衣物。福利院的老师激动地同他连声道谢,他只同他们客套了几句就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顾小曼,我都不知道你会弹钢琴啊。”他在我身边俯身下去,用左手弹了几个《卡农》的和弦。一阵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侵入了我的鼻腔。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别告诉我你是在跟这个人交往啊。”他也慢悠悠地晃过来说,“你口味还真独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李伟正在操场上搬着那些衣物文具,见我们在看他便同我们笑了笑。杨康也微笑着跟他点了下头。

“我和谁交往都是我自己的事,这跟杨先生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冷淡地回说。

他笑了一下,问道:“你喜欢他什么?”

“温暖,无私,对社会充满责任感,不计得失地帮助他人。”我看着李伟的背影说。

“是吗?其实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做慈善不过是为了自我满足罢了,他们只是很享受那种崇高的感觉。”

“你为什么就不能承认有些人就是比你崇高呢?”我有些反感地说,“就算你这样攻击他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我没有在攻击他啊,”他依旧微笑着说,“我是在攻击你。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每一个形容词都是完全跟自己相反的吗?”

我恼火地回头看他。

“你的正义和责任感差不多只会在那些不遵守规则的人妨碍了你的生活的时候才会出现。大概你也要承认自己没那么崇高。”

“杨康你什么意思?!”我恼羞成怒道。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他笑说,“你什么时候看见电视剧里温良敦厚的男一号跟刻薄自私的女二号在一起过?圣父自然只能跟纯洁善良的圣母在一起,就比如…那位。”他一边说着便指了指操场的方向。他指的是一个身材样貌都十分普通的女孩,名字好像叫王洁,是李伟大学时代的学妹。

“你再怎么伪装,也只会是白雪公主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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