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页)
台的生活频道。
我说:“那很好啊,电视台比电台的发展潜力大多了。”
她有些自嘲地笑笑:“哪有什么潜力啊?还是早上五点钟的时段。”
我下意识地想要安慰她,不过马上便发觉自己好像根本没有能够安慰她的立场,而且她也未必需要我这些多余的体恤。
我们于是又聊起了其他同学的事。她告诉我说,骆唯在电视台做编导,Tommy在《法制晚报》做夜间编辑;宫本去电台做了体育记者;王思萌跟那位国传的师兄分手了,上个月好像辞去环球网的工作结婚去了。另外还有几人回家乡考公务员了,再不就是像我一样去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公司做着跟专业毫不相关的工作。
“你还记得当时骆唯在开学班会上说过的话吗?”走出那家小店时,她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说不太记得了。
“她说我们会成为广院最牛叉的一届研究生,现在想想这句话还真是讽刺。”她兀自笑了一下,眼睛里既有愤懑,也有颓然。那神情让我觉得十分陌生,我从未想过在一个如此优秀和自信的女孩眼中也会看到那样的情绪。我注视着她疲倦的眼睛,想象着这一年来她是如何睡眼惺忪地对着空荡荡的录影棚和那寥寥无几的观众播送着手中枯燥无聊的新闻,心里竟也有些悲哀了。
“不过,我们还年轻吧。”跟她分别时,我这样说。那个时候我还想起了一句诗,可是我没有告诉她——
我把影子投射在自己的路上,
因为我有一盏还没有燃点起来的明灯。'1'
作者有话要说:'1' 这句诗的原句为“我投射我自己的影子在我的路上,因为我有一盏还没有燃点起来的明灯。”因为拗口,所以稍微修改了一下语序。出自泰戈尔的《飞鸟集》。
☆、第三十二章 后知后觉
2010年4月
苏珊说,关于男女关系,她有两件事是绝对不相信的。一件是男女之间存在无性之爱,另一件是男人和女人分手之后还可以做朋友。
那时我们正坐在后海一家咖啡馆的露台上,隔着栏杆望去,什刹海的春光尽收眼底,岸边几株灼灼的红桃,一排袅袅的垂柳。楼下的青石路上,几辆红顶的篷车载着金发碧眼的游客叮叮当当地经过。午后的阳光穿过梧桐树的枝桠洒在我们面前的老榆木桌子上。
苏珊说完那句话,便把手中的细瓷汤匙放在了手边一个印着淡绿花边的盘子里,一边抬起头来瞥了夏安一眼。她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自在。
三月末时,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夏安现在居然还在跟颜良保持联系。我质问她说,毕业的时候你不是说不会再理那个混蛋了吗。她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再理他了,我只是说我不爱他了。我说,你简直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救药的女人。她也恼羞成怒地说,我的事你少管。那之后一连几天,我们之间的气氛都有点僵。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苏珊和唐文心,她们脸上果然也是一副“夏安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的表情。夏安连忙解释说:“我只是把他当朋友,又没有想跟他旧情复燃。”苏珊于是便跟她说了那个“男人和女人分手之后不可能做朋友”的理论。
“其实也未必都是如此吧。”夏安搅了一下杯里的咖啡说,“你看Rachel和Ross,Carrie和Mr。 Big分手了之后不都还是朋友吗?”
苏珊笑了一下说:“可是他们最后又都在一起了啊。”
“什么意思?”
“男人和女人分手之后,心里一定是带着对彼此的爱与恨的,此时若是还想进入彼此的生活,最后只会有两种结局而已。要么复合,要么以一种尴尬而丑陋的方式结束。究竟是哪种结局取决于他们之间是爱多于恨,还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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