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当‘定期存款’则嫌乏味了,好好一朵鲜花,在你身边待久了搞不好闷成了塑胶花。“嘴上逞了强,心底却起皱,给人这样瞧轻,生平第一遭,盼盼难受得想尖叫。

允笙忿忿地蹙起眉头大声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向女人求婚,你竟然反过来挖苦我。好,你很好,跟了秦雨晨学得嘴巴也更利了。”

他简洁有力的声音几乎扯断她已然绷紧的神经。

“别扯上别人好吗?你那算什么求婚辞?没有半分柔情,只有傲慢自大,看轻我,看轻我的家人,你有钱就了不起吗?可以侮辱人吗?”说完话,她随即低头,满眶泪水险些掉了下来。

“我没有侮辱人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难到你要我假装很高兴有一门穷亲戚吗?”他也武装起自己的尊严,傲慢的说。

“你出去!”盼盼叫道。

“哼,在我的家向我下逐客令!”

“说的是,该走的是我。”

盼盼心灰意冷的走向衣橱,拿出自己的行李袋。

允笙冷道:“你也太小看了我,我不至于狭心到要你摸黑回家。你待着吧!我自己会出去。”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明天你舅舅会到。”砰地一声的关上门。

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盼盼双手掩着脸,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因为她回想过去几天的快乐、和今日的屈辱,料知来日再也难以相见,万种愁绪,一时交集,再也熬忍不住了。

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允笙有一双带点孩子般邪气的莹亮双瞳呢?高兴时似星光灿烂,沉思时如月样朦胧,一旦发起火来像六月艳阳般炙人。略酷的脸型也只有这一对眼睛会不时散发出温暖和热情,使人不那样畏惧他了。

其实他待她是好的了,由阿枝口中得知,允笙他继母对这位继子不但敬重,简直还有点害怕,由此可知允笙是多难相处的人了。虽说碍于父命,他对她也真是厚爱,原来他在爱着她呀!要不是他的话气那般傲慢无礼,盼盼真要受宠若惊了,绝不致弄到无可转圜的地步。

明天怎么个相见?

窗外天已漆黑,对映盼盼此刻的心境,这个夜晚显得凄凉难熬。

在这事发生之前的快乐心境躲到那里去了?原来这个叫“快乐”的家伙是个阴阳人,可能因为怕事,或是怕恶人,干脆来个独善其身,躲进某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取暖去了。

“它”是从不肯跟人类共患难的势利鬼。

盼盼不渴也不饿,努力捡拾心中残余的怒气,安慰向己:是他不对,他明知我的心意却又来乱人心神,太自负了,况且他的态度十分恶劣,没骨气的女人才受得了。如果傲慢也是一种爱,让他去打一辈子光棍好了。

如此反覆,直到她像个孩子似地酣然入梦。

第四章

隔天一早,允笙便开车去海边散心,下午,回转花莲车站,接一孙法恭回来。这一路上,气氛沉闷,孙法恭不用问也知道这桩婚事无望,允笙必是吃了亏。

盼盼见到他来,高兴得语无伦次,等甥舅俩叙完家常,却见允笙提着行李下楼,说道:“我也该销假上班了。台北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孙法恭问盼盼:“你们闹翻了?”

盼盼不好提昨晚求婚的闹剧,摇了摇头,反问:“舅舅,你怎会以为我们两人相配,将我的相片给他?”

“我早知道你不会中意他,只是总裁执意如此,我想让他试一试也好,成功了表示你们有缘,不成功他自然会死心。”

“这更不可能了,我与你那位总裁素未谋面,他看中我那一点呢?”

孙法恭耸个肩。“我也不明白。就上回你寄来的家书里附了张全家福,老总无意中瞧见了,便一直追问有关于你的事,没几天,就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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