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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前年才结果子,能值几个钱?再者说,冬天没果子了,可那庵子里的人却一直不走。你说怪不怪?因此我猜想,那金条一定还在。白保长给人说怕冬天有人在林子边上放火,这不是拿着泥团子当供品——哄鬼哩么?旁人不知道底细,我全都知道。所以我断定那金条肯定还在。”
王连长喜得眉飞色舞,已经开始在心里谋划夺取金条罐子的行动方案了。想起那天到那个寡妇家去遇到的大黄狗,心里还有些余悸,忙又悄声问:“那庵子里光有人没有狗吗?”
男子说:“有狗。那狗还恶得很。”
“狗一叫人不是就知道了?不是想暗取都取不成了吗?”
男子说:“若是那狗还在,我也不给你说这话了。”
王连长一喜:“那狗死了?”
“死了。大前天刚死的。也不知得了啥病,早上还好好的,到半后晌就‘崩登’一下死了。正因为这狗死了,我才想给长官送这么个发财的机会。”
“你为么子不自己暗取了呢?”
“长官你是不知道这内中的情由。我一个人,肯定弄不成事。那黑犊儿他爸虽上了些年纪,可老汉练过武功,若是叫他发觉了,我一个人咋也不是他的对手。弄不好我把金子没拿到手,倒叫白保长把我送进了监狱;若是叫上两三个人一起弄,都是乡里乡党,谁保得住往后不走漏风声?漏了风声我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说给长官,你们是外路人,又有枪,量那老汉就是知觉了也不敢拿头往你的枪口上碰。过几日你们天南海北就走了,冤无头债无主,他想拾掇你们也拾掇不了。这也算我给长官送的一个见面礼,为的是长官收我到队伍上去当兵吃粮。有这一份情,你将来还能不‘抬协’我?”
“台血?么子台血你?”
“抬协就是照顾我,提拔我。”
王连长笑了:“那还用说。这事若真成了,我俩就是弟兄。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我还是奇怪,这样的好事,你为啥单单给我说呢?”
男子说:“我听说那天弄碧竹寨那个小寡妇,长官不是一个人弄,是叫弟兄们一起弄。我就觉得长官讲义气,够朋友,跟上你绝对吃不了亏。”
这句话说得王连长心里十分舒坦,他不由得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行啊你王大蛋!眼力不错嘛。放心,跟上我,老子绝不会叫弟兄们吃亏。二天再遇上好看的女人,还是弟兄们一起上。”
第11章 连长贪财水潭上钩 大虬报仇竹寨除害(6)
那男子不说话,只是咧开了嘴嘿嘿地傻笑。
王连长惦着金子,又问那男子:“王大蛋,那老汉看守着,你说咱咋样去拿呢?”
男子说:“如果去的人多,硬下手,必然走漏风声,上头的长官知道了内情,你就不能独得。可是光你一个人去,怕又办不成事。那黑犊他爸虽说是个老汉,可就凭他的武功,眼下两三个小伙子也难得撂倒他。你就是有枪,怕也还得个帮手。不过也不能多,一个就成。我是不敢在黑犊儿他爸跟前露面的,我怕他认出我。我跟长官出去吃粮,若是死在外头倒也罢了,若是死不了将来早晚回来,我就没办法在乡党面前立站。还有一句话我得说到头里,咱们只拿金条,千万不要伤了老汉的性命。不管咋说,乡里乡亲的。”
王连长说:“那你说么样办呢?”
男子说:“我给你们带路。你再找上一个帮手。这帮手一定要是你最好最好的朋友。你俩一搭去,得了金子你俩人分。好朋友就是狗皮袜子——没有反正的。”看见党排长也正在水里扑腾,男子就指着他说:“那个长官跟你好不好?”
王连长看了看党排长,心动了。党排长是河南南阳人,王连长是湖北襄阳人,两人既非乡里也没有任何亲戚关系,但是党排长对王连长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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